王琰的心慢慢放空,明明大家挺开心的,但是他却有点难受。
那时候景帜还没火,他自己说是火了,但其实口罩帽子一戴,很多人也认不出来。
他们一起去海城看音乐节,音乐节是所有爱音乐的人的狂欢。
有研究表明,音乐节是致郁率最高的活动。
因为音乐节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沉浸在音乐中,让自己在音乐里遨游。
他们可以在这里放空自己,可以在这里尽情舞蹈。
但是当音乐节结束,他们又再一次捡起自己的满地鸡毛时,只会感觉到空虚。
那年海城的音乐节在海城的郊区举办,来了很多大腕音乐人。
他们一起听梅卡德尔,跟着那激动人心的音乐在草坪里疯狂的舞蹈。
旗子在他们身边飘扬,乐迷手中的水枪让他们全身湿透,他们一起呐喊,似乎将自己的灵魂都在这里放飞。
那次的音乐节还有景帜最喜欢的达达,达达唱了南方。
景帜喜欢南方,对一切有关南方的东西似乎都有一种迷之迷恋。
他知道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南方人。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大概是南方带给他的记忆潮湿而鲜明,就算之后被伤得遍体鳞伤,他也想留在南方。
所有的人跟着彭坦的歌声一起合唱,那是景帜第一次在王
琰的面前哭。
他虽然在王琰的面前经常装,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展现他的软弱。
王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景帜动心的,只是那次之后,他回去对景帜更加温柔。
景帜真的很爱音乐,他是会为音乐哭泣的人。
那次的音乐节还有很多乐队,有逃跑计划,有玛斯卡……
每一个都带给他们不一样的感受。
那天两人回酒店都特别兴奋,他们两个叫了一箱啤酒,在酒店里喝了个爽。
和景帜在一起,其实很多事情都是王琰第一次做。
他酒量可以却一向克制,但是那一晚,他却醉了。
醉了以后,看着景帜还是激不起那种仇恨的情绪,甚至看着景帜越看越顺眼。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打算利用景帜了,他自己也可以。
景安的错不应该转嫁到景帜的身上,也不应该连累景帜。
但是后来他还是影响了景帜,景帜多久没有唱歌,他就伤心了多久。
所幸,现在景帜又开始唱歌了。
王琰忍不住自己笑了,连景帜叫他都没发现。
景帜拉了拉王琰的胳膊,问道:“琰哥,你笑什么呢,像个痴汉似的,你手机响了。”
王琰这才回过神来,他打开手机一看,竟是于一舟。
他手机里没存于一舟的电话,但是这个号
码只扫一眼他就能看得出来。
倒不是他可以去记了,而是看得多了,烦了就记住了。
他没有拉黑,有这个号码,至少知道对方在哪,万一他再换个号来更烦。
那样的不安全感让王琰很不喜欢。
王琰看了一会儿没有动作。
景帜纳闷,问道:“你怎么不接啊,打广告的吗?”
“嗯,应该是让我买房吧。”王琰笑。
景帜也跟着笑,“我跟你说,这样的事,我有法子,下次要是再有人给你们打推销电话,你就反推销。”
“他让你买保险,你就让他买房子,他让你买房子,你就让他贷款,然后聊两句他就不想跟你聊了。”
张婷听了看着弹幕里的666咯咯咯笑了好半天,“景哥,你好无聊啊。”
“是啊,打发时间就需要这些无聊事儿啊,我对治疗心情不好很有一套。”
“比如你今天心情很郁闷,你就去上网,随便打开什么网页,你就找那种你明确拒绝过的流氓弹窗,你点进去跟客服聊,只要不违法乱纪,你想怎么忽悠怎么忽悠,忽悠到他不想理你你就爽了。”
直播间的观众对他的骚操作都很惊讶。
“66666,我说我儿子怎么在直播间那么能说呢,原来如此。”
“等着,待我去修炼两个月回来
舌战群儒。”
“没想到我宝宝这么腹黑。”
“哈哈哈哈,女鹅好可爱啊!”
“你们没看到琰哥那表情,这……太宠溺了吧。”
“他在闹,他在笑,他好爱他,他也好爱他。”
“我发现大家戏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都是跟他学的。”
“那不是挺好的吗?”
“戏多才能让自己快乐,希望我儿子一直这么快乐。”
……
粉丝是这么想的。
但是王琰却在景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