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的心猛地跳了两下,被他深呼吸给压了下去。
“对不起,好像是我让你犯病了。”
“我本想去陪你,但聂辰说你可能需要多想想,我想也是,这段时间帮你看风景。”
“等你的病好了,你随便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现在说太多仿佛都是我太矫情,早就想说了,希望你能当面问我。”
“看风景吧。”
“[图片][图片]……”
景帜看了这些消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调节。
可能正如聂辰所说,自己应该多想想。
想想自己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想想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景帜这次也没有再发疯,老老实实地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出院的时候俨然一个精神小伙,看着比聂辰都精神。
“这几天就休息一下,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一个星期后我们直接在这里集合一起过去。”
景帜点头,“辛苦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有事会跟你打电话。”
两人分开后,景帜直接回了自己在市里的家,他可能已经有三个月没回过这儿了,房间也没人收拾,里面还残留着景安住过的痕迹。
他坐在客厅的阳台前向下望,底下流不息,沿着主路望过去能看好久好久。
太阳从主干道的侧面落下去,仿佛想照亮这座城市,但是却被那些高楼大厦扰得零碎不堪。
景安说他最喜欢坐在这儿看日落,一直看到天黑景帜也没看出来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在椅子上瘫了一天,景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软了,但是当整个城市的灯光亮起,他还是坐起身来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换了鞋,景帜又停了一下,他转身打开了自己以前的房间。
这房间自从两年前他就没有回来过,里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以前景帜也很少回来住,故而屋子里空荡荡的,书桌上……
书桌上有一个箱子。
景帜走上前去看了看,箱子外面什么都没有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旁边有一张小纸条,是景安的笔迹。
“王琰留给你的东西,放心,爸爸没看。”
景帜看了看那箱子上的灰,应该是两年前的了,突然有点不想打开,那个时候王琰正在气头上,说不定留了什么羞辱自己的东西也不一定。
即便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可是这跟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作为一个人的景帜,拿起书桌上一支早已没有墨的笔在上面轻轻一戳一划胶带就被划拉开了。
景帜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红色辣,白色没那么辣,换着换着吃。”
时间是景安进去的前一个星期。
景帜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拍了一个照片,而后发了出去。
“收到了。”
几乎是瞬间,王琰的手机就跟着响了
起来。
两年前王琰很讨厌被人打扰,手机不像现在总开着,那时他的手机总是静音,不管是谁都很难找到他。
那天他正在厨房做景帜最喜欢的腌萝卜干。
景帜喜欢吃辣的,他特意多拌了些辣椒,还剩了一点萝卜干,晚上用来煮汤。
可是他刚把四罐萝卜干装好,几百年没动静的备用手机突然想了起来。
一罐萝卜干也不知怎么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油污沾了一地,弄得王琰的拖鞋上也是糊糊涂涂的,到处到是。
但是他却恍若未觉,快步走出厨房进了卧室,而后从抽屉里把那个老式三星手机接了起来。
“喂,妈。”
“宝宝,妈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啊?”
……
时间一晃两年都过去了。
王琰看到手机里景帜发的图片愣了愣,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把微信播了过去。
“喂。”景帜倒是没有耽搁,很快把他的语音接了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王琰没由来地紧张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个……那个已经过期了,吃不了了,如果你想吃,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做。”
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景帜应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萝卜干确实已经不能吃了,已经生了花,白色的霉菌浮在那一层萝卜干上,让他们都蒙上了一层腐烂的酸味儿,就跟景帜的记忆一样,又酸又难看,让人无法回味。
第二天一大早,景帜从乡下别墅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到了城市另一边的郊区。
没多久,他就见到了景安,他的亲生父亲。
景安说:“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也没想到。”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