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又不是gay,怎么会这么问?”
问完景帜就想扇自己两巴掌,现在是应该问这个的时候吗?
他不是应该马上否认吗?
“那个不是,我是说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静得掉下一根针也能明明白白地听清。
景帜听到自己的心像是在打鼓一样,咚咚咚咚特别大声。
他不是没想过王琰是一个gay,他曾经还立誓就算王琰不是一个gay他也要把他掰弯。
可是真听他这么说,景帜还是觉得不真实。
他只能闷闷道:“你是不是gay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跟你确实没什么关系。”王琰笑了两声,声音就好像是飘在了景帜的耳际,烧得他耳朵疼。
“那你看我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睡我?”
景帜看他一眼,又皱眉说道:“你是不是有病,来这一路,寂寞了吗?
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
“原来没有吗?那是我误会了。”王琰笑了笑,然后把自己手中的烟给灭了。
景帜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没有熟到说这个的时候吧?
他这是在撩骚?是在勾引自己?
“你什么意思?意思我想睡你就要和我睡觉的意思?”
“嗯。”王琰点了点头,好清纯好不做作好真诚。
但是景帜一个音节都不信,他甚至怀疑王琰在这屋子里安了偷拍设备,准备将自己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景帜冷静下来。
是了,怎么可能?
王琰的任何话,做的任何动作都是有目的的。
就算他想,那自己也不能想。
以前吃的亏已经够多了,还要在这个人面前吃亏吗?
想着想着,他连一些骚话都不想说了。
可是王琰却是非不让他好过一样,说道:“你很恨我吧?”
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问景帜这个,第一次主动来撕景帜的伤口。
“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吧,我想了千万种可能性。”
“一开始我想的是我再也不会回国了,但是我以为你会气不过,会跑来国外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可是两年,你从来没出过国,生活照常继续。”
“后来我又想我回国以后你是什么反应,以你直播间的风格可能是冷嘲热讽吧,然后我们的粉丝在网络平台大打出手。”
“又或者你找到我,质问我,对我又打又闹,或者是给我寄恐怖信恐怖玩具……”
“你到底想说什么?”景帜忍不住地问,他以为自己是用吼的,但是说出声以后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王琰继续说他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在说给景帜听,而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就两种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
“一种是我和你再
也不会见面,事实也证明了,我们还是见面了。”
“还有一种就是你如此平静地面对我,像现在这样,即使是我们睡在一个房间,你也没想着要掐死我。”
说完这话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景帜脑子一片混沌,烟灰掉了一些在地面上,惹得地面有些脏。
“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是干什么?找死吗?”
“逼我对你动手,然后把我也送进去吗?”
除了这个,景帜实在是猜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性,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我只是希望,如果你恨我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景帜又吸了口烟,突然觉得平日里喜欢的烟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又想听听王琰接下来的话,便一直坐在床边装死不说话。
谁知王琰过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景帜顿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但是他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躺上床假装睡午觉去了。
其实他和王琰一样,也想过无数种他们重逢的那些场景,甚至王琰的那些想象他都想象过,但是无一付诸行动。
王琰在国外两年,回国也那么久了,他们两个在直播时碰过面,有了微信,现在又一起录节目,甚至睡一个房间。
刚才那句对不起,是他对自己说的第一个对不起。
然而他却不是为了两年前的事情对不起,而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多管闲事而对不起。
景帜有点心累,他觉得他确实不该来参加这个节目,这次是他想当然了。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刚才王琰对他说了那么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