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给楚翊惊诧的时间,他便知感觉到一阵彻骨的痛感蔓延开去,与之前毒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的楚翊也终于是明白了过来,难怪自从以共灵联通灵脉之后每次所受之伤都一次更甚一次的痛着,陆时清这灵诀中了已经不知多久,在它的作用下五感都被无限扩大,自然就痛不欲生。
“怎么会……阿晏,你……”楚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陆时清尽然会是妖。
他实在是太一身正气了,没人能想到他是妖,没人会怀疑。
陆时清忍痛抬起眼眸,他那双眼眸中的光好似被打碎了,闪烁着支离破碎的微末。
“我……”陆时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此刻无论作何解释似乎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都改变不了他是妖的这个事实。
也许连楚翊都没有发觉,陆时清的眼神里除了痛感,还有更甚的是悲戚,虽然他早已想过若是与楚翊通行迟早有一天会瞒不住,但他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
然而没有给楚翊更多的时间去质询,陆时清在这个束妖阵的作用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艰难的想要凝结法术破阵,却没有对阵法造成分毫的伤害。
就算是多年前他全盛时期也尚且需要大量时间才能破阵,现在的他,早已无可奈何。
楚翊不敢再耽搁,他将陆时清安置在一旁,用自己的灵力护住陆时清心脉,然后便凝结出他的光焰全心全意对付阵法。
只可惜雁鸣没能进来,不然直接用焚炎炉破阵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呵,就你们,也妄想破阵?”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笑着看向阵法之内的两人,眼神是如此不屑。奇怪的是他此刻明明可以直接痛下杀手,却始终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楚翊,迟迟没有下手。
“时清——!”
“楚公子——!”
突然传来呼唤声,楚翊抬起头眼神中都在这欣喜。
是雁鸣他们找过来了,只要有了焚炎炉,打开这个阵法不就轻而易举。
“雁鸣!我们在这!”楚翊一边尽力破阵一边高声呼喊着,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都闪烁着浅浅的光。
眼下在拖下去他倒是没什么,但陆时清可就熬不下去了。
那黑衣人见有人前来,却依旧没有下杀手,而是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似乎并想要伤着楚
翊,这阵法只会伤妖,对楚翊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只要陆时清一时半刻出不来,就一定会死在阵中,而陆时清死后阵法自会解开,并不会伤楚翊分毫。
雁鸣是飞奔过来的,他一来便看到陆时清面色痛苦的捂着心口。
“时清!”雁鸣的脸色很是焦急,他似乎对陆时清在这束妖的阵法里分外难受并不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雁鸣本就是南都的城主,南都兼容并包向来不在意这些,陆时清就算不瞒着雁鸣也很正常。
“雁兄,赶快用焚炎炉破阵!”楚翊神色有些焦急的看向陆时清,陆时清已经要熬不住了。
雁鸣是一个人来的,但并未看到墨梓淇。
雁鸣不敢耽误,再次拿出焚炎炉将阵法击破,然而这束妖之阵极其坚固,哪怕是焚炎炉竟然也被震出一条浅浅的裂纹来。
阵法破碎的一瞬间,楚翊赶紧把陆时清扶了起来,陆时清已经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似乎疼得视野都有些模糊了。
“我们都失算了,这是一个阵中阵。”雁鸣紧皱着眉宇,“我本以为之所以我们打破那个迷阵之后没有回到南都是因为在我们进入那个阵法的时候就被传送到这里了,但方才我们在上面与那些蒙面人交手的时候我发现焚炎炉依旧对他们有用,所以我怀疑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依旧是一个阵法,只不过这个阵法很强,连焚炎炉都破不了。”
雁鸣一边说着,一边与楚翊一同将陆时清扶到旁边的一个台阶坐下来,陆时清的状态很是不好,周身紊乱的灵力无法平复,而灵诀带来的痛让他全身都在颤抖。
楚翊与陆时清灵脉相连,但这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他所能感知到的痛也开始弱了下来,只能通过陆时清的反应来确定灵诀的状况。
他也不是没有猜测过陆时清是妖族,毕竟他们灵力不能相融就足以证明陆时清并非人族,但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一度怀疑陆时清是否为仙族,毕竟他的清逸出尘,着实与世人印象里的妖族没有多大关系。
但无论如何,他就会没有想到过陆时清会身负灵诀。
灵诀是天阙阁最高等级的不传之秘,除了掌门没有人有权利使用,会的人也更是寥寥无几,对外宣称的更是除了掌门没有人会。但
实际上各个长老中也有人习成——因为灵诀的修成概率不足一半,所以在选定掌门人选之后通常会安排多位长老同掌门一道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