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也会受影响。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宿未眠就这样等到了后半夜。
不得不说楚翊与陆时清确实很聊得来,与楚翊同行的这几天,陆时清难得的脸上多了笑意,即便没有把盏也能言欢。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准备起阵了。”陆时清站起了身,将他的天清剑握在了手中。
两人起身走到院中,陆时清站在阵前,而楚翊则守在大门旁边。
两人对视一眼,陆时清便伸手捏碎了那颗妖丹。
无数浅金色的妖力星辰般的扩散开,整个院落下起了金光闪闪的雪,当真如同星河一般璀璨。
这是妖丹化为虚无前最后的绚烂,是云麓所留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一点痕迹,然而也正在消散。
突然间,阴风又起,紧接着便是那种他们万分熟悉的黑雾!
“陆时清,小心!”楚翊高喝一声,只见那地上原本隐匿的阵突然间红光四射,紧接着方才还没有现形的柏岳就已经出现在了地缚的中央!
地缚是天阙阁最负盛名的秘术之一,借天地之灵缚入阵的妖魔鬼怪,再强也无法挣脱。
“你们……你们竟敢捏碎她的妖丹!”柏岳的状态很是癫狂,他双目圆睁,戾气几乎要冲破天际,如果不是被地缚之阵困住,他应该已经冲向了捏碎云麓妖丹的陆时清。
“她早就死了,柏岳。”陆时清淡淡的说着,言语间并没有太多情愫,听上去是那样的冷清。
“不……不,我会把她救回来的,只要有源源不断的人生祭于她,她的魂魄就迟早会凝聚,她就可以回来了!”柏岳的周身环绕着黑雾,越来越多的亡魂开始在阵中涌现,“云麓不会离开的,她迟早会回来见我!”
“她真的没有回来过么?你杀这么多人当真只是为了她?”楚翊凝聚出那种暗红色火光将整个地缚之阵包裹住,那些亡魂嘶哑哀嚎一阵,便消散了。
最开始柏岳当然只是想云麓能回来,但现在杀戮早已蒙蔽了他的初
心,他想要的远不止是云麓回到他身边,他还想要重获自由,还想要源源不断的力量。
贪心不足,永远不会罢手。
“你们……你们见到她了?是她找你们来的?”柏岳狰狞的面容带着一种扭曲感,“她找你们来杀我?!”
“她只是不想看着你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陆时清退离地缚阵,站到了楚翊的身旁。
但下一刻,柏岳突然发了狂一样的疯狂攻击着法阵,并操纵着陆时清体内的溯心之毒发做起来!
陆时清一个踉跄被楚翊扶住了,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猛烈的痛楚,整个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样,一阵又一阵压迫感裹挟着剧烈的痛感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陆时清!”楚翊料想过毒发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严重,但没料到这一次来势如此凶猛,仅仅是一个瞬间,陆时清脸色已然苍白,额头上的汗珠都足以浸湿碎发了。
陆时清捂着心口蹲下身去,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天清,靠着剑的支撑才勉强没有倒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灵诀的作用,这疼痛感是越来越强烈了,很快陆时清感觉到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他的嘴角开始溢出殷红的血丝。
“你们现在放我出去还来得及,否则,他定会毒发而死!”柏岳猖狂的大笑着,“中了我的溯心还敢与我为敌,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楚翊的神色动摇了,离天明还有一刻,看现在的情形他甚至不太能肯定陆时清到底能不能撑下去。
陆时清摇摇头,安抚性的拍了拍楚翊肩头:“有云麓给的解药撑着,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维持住你的阵法!”
话音未落陆时清的头又低了下去,他紧咬牙关忍住这般强烈的痛感,随着灵诀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扎根,这具身体现在是越来越敏感了,哪怕只是皮肉之痛都强烈到让人几近晕厥,这种锥心之痛反倒是连昏厥都做不到了,在剧烈的痛感中被迫清醒着。
楚翊亦咬着牙忍痛,但到底是不及陆时清所承受之痛,他费力的支撑着地缚,却只感觉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快了,天边已经泛了红,再坚持一小会儿,就是日出了!
“咳——!柏岳,这样制造杀戮的你,还是云麓所爱的那个你吗?你真的在意她对你的情感吗?”陆时清咳着血抬起头
,“她明明回来过,是你无休止的杀戮把她逼走了,你早就不在乎她的爱了,否则又怎会这般践踏她的爱意?!”
“践踏?”柏岳冷笑着,天边的第一缕曙光已经招向了远山,他的垂死挣扎也渐渐弱了下去,“你说践踏?那你可知如果我当真像她这般心软,你们这些人族会如何践踏他们妖族!”
“都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人族凭什么就要高人一等的妄论妖族存亡,他们凭什么必须死!”柏岳看向楚翊,他当然认出了天阙阁的法术,这赫赫有名的除妖第一门派,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