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瓷瓶看了一眼,拿着玉牌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推开门就看见楚翊等得百无聊赖:“陆兄,你若再不出来我都差点儿想破门而入了。”
“走吧,我们回客栈。”陆时清笑了笑,突然又转头看向云麓,“对了,那被柏岳抓去的那些人……会有多少时日可活?”
“至多五日,就会被噬血蛾化作一滩血水。”云麓仰头道。
陆时清点点头转身同楚翊一起向外走去。
“陆兄,还真想着救那个什么张乾?”楚翊唉声叹气道,“你现在身上的毒都还没解,怎么还想着救人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十两黄金的差事能有几桩,可不得好好珍惜。”陆时清轻笑道。
楚翊更不解了,陆时清看上去可真不像那种看重钱财的人。
回了客栈,陆时清就上楼找张赫去了,而楚翊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却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陆时清。
“诶你们听说了吗,江湖传闻前不久陆公子又出手接了一个差事,说是有个镖师雇他寻回了数百两黄金,而他还是只收了十两的报酬!”好巧不巧隔壁桌两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一边豪饮一边聊着陆时清的事迹。
楚翊一边不急不慢夹着菜,一边侧耳听着,那脸上挂着的笑容啊好不期待,就好像生怕听漏了一句似的。
“这天下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时清可是除了活死人肉白骨无所不能,虽然十两黄金的价不便宜,但绝对值这价!”其中一个壮汉大笑道,“我要是有这本事,别说十两了,我开口就得收个五十两才肯出手哈哈哈哈……”
两人正说着,江爻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就看见楚翊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在那儿喝酒。
“阿爻,过来吃点儿?”楚翊笑着招呼,江爻还没明白他这是遇见什么事儿了笑得这么开心。
“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是我师父所中的毒有法子解了?”江爻坐下来兴致冲冲的问道,见楚翊摇了摇头,兴致就低落了下去,“师父这些日子本就精神越来越不好了,
现在又中了毒……”
江爻说着,眼眶有些发红了。
她从小跟着陆时清,自然最是清楚,虽然陆时清总是说着没事,但江爻能看出来,他的身体早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到底还能撑多少年月。
“你师父……不是说旧疾吗,最么最近会越来越严重?”楚翊的眸子里关切冲散了笑意。
然而江爻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你说这陆公子这样的人物,竟然也逃不开世俗金银。”旁边那些人还在谈笑着,“唉,都是俗人,谁还不得过活?”
江爻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拍案而起,她终于明白刚才楚翊在哪儿暗戳戳笑什么了。
“什么嘛,那些钱又不是师父想要的,是他们说什么若不回报心又不安,我师父不过是不好拒绝好心收下而已!”江爻笑声嘀咕着,“就他平时这点儿开销,哪儿用得了多少钱!”
楚翊笑着拉住江爻,阻止了她怒不可遏的冲过去干架:“你现在要去掰扯,那可就真的越说越乱,理不清了。”
江爻闷闷的坐回来,看到一旁的空酒杯,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诶……你师父应该不让你喝酒吧?”楚翊犹豫道。
然而江爻却大大咧咧摇了摇头:“偶尔喝几口嘛,又不是要大醉一场,没事儿的!”
“阿爻,你说什么?”陆时清刚好就来了,站在江爻身后,笑着伸手就把酒杯拿了过来,“阿爻现在胆子大了啊,都敢背着师父喝酒了?精力这么好,正好我之前教你的回风剑式今天来练一百遍。”
江爻最怕陆时清这么笑,那笑容简直要杀人于无形。
“师父,我……我给您斟酒呢,没想喝……”江爻可怜巴巴的低下头往旁边挪了挪,给陆时清腾出一个位置来。
陆时清倒也没有再多训斥她,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赫那里有找到什么新线索么?”楚翊给他递了碗筷过去,然后又给满脸失落的江爻夹了一筷子菜,“这可不是我不让你喝,是你师父不准,你只能多吃点儿菜了。”
江爻嗯了一声,被抓包之后全然没有了之前还想去找隔壁桌理论的嚣张劲儿。
“我方才让他再仔细回忆了一番他这几天所找到的线索,跟我们之前所了解到的相差无几,他也去了城隍庙,并且被困在城隍
庙的幻境之中了。”陆时清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升腾起一阵畅快的灼烧感,“他说他在幻境里呆了好些天,但出来之后却发现还没经过几个时辰。至于他在幻境里看到了些什么,看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不可信。”
“无非是为了个人的贪欲陷入那些莫须有的杀戮,柏岳的惯用伎俩罢了。但说起来我们的梦境跟传闻中的很不一样,我的梦境就是城隍庙后院和柏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