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才抬起手来掐了掐自己眉心，开口：“总局有一面往生镜，那里可以纵观三千小世界的动静。”
去看往生镜，这是柏鹤这趟来的主要目的。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离开了已经乱成一片的长街。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大殿内，一个人影斜倚在王座上，他望着总局的情形，脸上有着近乎癫狂的兴奋。
他身形高大，穿着一身华服，一旁的君闻垂着眼站在他身侧，神情有种无悲无喜的空洞。
“君闻，做得不错，”王座上那位喟叹着仰起脸来，“只要你识相，本座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君闻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的道：“是。”
主神无所谓他的态度，掌握力量的快感让他近乎癫狂，“到时候怨使遍及总局，都将为我所用，三千小世界又如何，成为供养神的祭品，这是他们的福泽。”
君闻依旧只平淡答“是”。
主神这才将视线落在君闻身上，“说起来如果没有你本座也召唤不出来怨使，君大人可是功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的？君闻恍惚间抬头。
他最想要的已经在中秋节那天彻底毁在了位面中。
等他重新垂下头后，君闻依旧用刚刚的口气，淡淡道：“没有。”
主神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不知道是在赞扬他识相，还是别的什么。
“气运之子和joker已经回到了总局，”君闻迎上了主神的视线，“这俩不是善茬，我建议你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