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老李你想死啊!轻一点,老娘的手都被那个没礼貌的小崽子打折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余木一楼下的客厅里,刚刚来闹事的张秀娟正在处理伤口。
张秀娟的老伴往手里抹了点红花油,又往张秀娟的手指红肿处揉了揉,疼的张秀娟面目狰狞。
“都和你说了去医院,是你自己不去,现在又怪起我来了?”张秀娟的老伴唯唯诺诺地说道。
张秀娟却是理直气壮的大声吼道。
“现在去医院还要自己掏钱看病,我就是把伤口留下,好好的讹楼上的那人一笔,等到拿到了这笔钱,我们儿子结婚的彩礼就有下落了。”
“别生气秀娟,等儿子回来,等儿子回来我们再上去教训楼上这对狗男女,到时候就算他们动手我们也不怕。”
“这两个人一看就脸皮薄的大学生,这次一定要狠狠地诈他们一笔,没有二十万我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米尔隐身站在张秀娟家的客厅,目光阴冷地看着不断背后蛐蛐的两人。
上辈子余木一就被这两人和楼上的搞得不胜其烦,他时常感慨,怪不得房租这么低,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只怪他没有提前了解。
还有这两人的儿子,只不过是一个看夜场的小混混罢了,总喜欢露出他那满背的纹身在小区里各种耀武扬威。
米尔环顾四周,楼下的格局不是一室一厅,而是两室一厅,面积得有个一百平。
一黄一黑的两只泰迪犬在客厅不断来回跑动,看的米尔心情烦躁,稍稍催动一级【威慑】魔法。
两只泰迪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慌慌张张的扭动着不协调的四肢跑到了餐桌地下,身躯不断发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张秀娟眉头一皱,听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发出的奇怪声音,她在客厅环视一周,最终在餐桌地下看见了蜷缩在一起的两只泰迪。
更要命的是,两只泰迪身下有好几团污秽之物,沾染在它们的毛发之上,但它们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只是止不住地颤抖。
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两只儿子居然被吓出屎来了,她喜欢这两只泰迪的原因就是泰迪的性格像自己的儿子,天不怕地不怕。
张秀娟面带嫌弃的踢了自己老伴老李一脚。
“老李你瞎啊,没看见合合欢欢拉屎了吗,快去把合合欢欢的屎扫干净。”
老李满脸苦相,转身拿起拖把抹布,开始服侍起两只泰迪犬。
就在此时,张秀娟家的门被敲响了。
张秀娟习惯性的喊了一句。
“老李快去开门!”
但转头就看到老李手里握着几团狗屎,张秀娟眉头皱了皱,捂着鼻子对正要去开门的老李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万一是咱儿子回来了呢,你这满身狗屎味可别臭着儿子。”
张秀娟起身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没有意料之中自己的儿子,因为门前站着的正是米尔。
原本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立刻垮了下来,面露凶相的零帧起手吼道。
“哼!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没有五十万,这件事我不可能放过那个小子的!”
哪知米尔压根就没有接张秀娟的话,反而笑着提醒张秀娟。
“阿姨,我看你印堂发黑,家里应该有不干净的东西,像你这种老东西,就应该早点去死,听说一个人坏事做尽可是没有下辈子的。”
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配上微笑,本应该是绝美的一幕,但张秀娟从米尔的笑容中读出了一丝怜悯的意味。
“你你个小丫头嘴怎么这么毒,到处咒别人死了死了的,我看你男朋友也和你是一路货色!”
“嗯,你也算是说了一句对的话,我男朋友很善良,很温柔,也对我很好,要不然你也不可能欺负的到他头上。”
张秀娟闻言则是满脸不屑,想要使出一些恶劣的家乡话,但米尔身上传出的威胁感,让她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语气也瞬间软了很多。
“要不是他在楼上乱吼乱叫,我怎么会上门?”
“乱吼乱叫的是楼上的人,不是我们家,我不认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只是看我们好欺负而已。”
“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打我老人家不成?”
“我和我男朋友约定过了不能使用暴力。”
张秀娟用鼻子哼了一声。
“算他识相。”
米尔身上的法袍无风自动,手指向蜷缩在餐桌下的两只泰迪。
“你这辈子坏事做尽,恶鬼缠身,这两只狗就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鬼一般喜欢住在床底,趁你睡着后爬上你的床,一口咬下,你的头就没有了哦!”
米尔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