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色身影傲然回首,雪花飞舞,衣袂飘飘,月光下的血衣厉鬼,遗世而独立,宛若出尘仙子。
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似乎都可以用在对方身上。
青丝如瀑,长发及腰,雍容华贵,俏
“俏里吗!!!”
圆通只觉得,所有对于美的幻想以及刚才已经给孩子起的佛号“圆润”都被拆的支离破碎。
安易眼睛一眯,隐隐的能看出惊恐弥漫在他的脸上。
这辈子,他只见过两个打碎他世界观的存在。
一是处男当了风流鬼的苟富贵。
二是眼前这遗世而独立的“美人”。
此刻的安易,多希望自己是个瞎子,他自觉自己虽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佛门戒律一条不守,佛门忌讳件件不落。
可……可他安易……
罪不至死啊!
那“伊人”于月光下回首。
那圆润的脸蛋;那高挺的肚腩;那健硕的大腿以及
那浓密的胡须;那丰茂的腿毛;无一不让人心生震撼,让人癫狂,例如身边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圆通大师。
“万能的我主!给这肮脏的尘世裁决吧!阿门!”
圆通一脸神圣跪伏在地,伸手欲要拥抱苍天。
“救我!小秃驴,这狗娘养的把狼爷煽了!狼爷那么壮硕的金箍棒都没了!”
二狗一脸慌张的翻看着自己的后腿之间,方才还是万物复苏,血脉喷张,尽显勃勃生机的金箍禄棒,此时已然羞答答的收敛倒缩。
安易不禁眯了眯眼,更加戒备那厉鬼。
“厉害!仅仅看一眼,就给我家狗做了绝育!变了性别,阁下难道就是传说中西方那边的沃尔玛购物袋性别自由组织成员?果然不可小觑!”
“呵!”
那厉鬼不屑的冷哼一声,缓缓飘了出来,在月光的普照下,安易看的更加清楚了。
浓密的胡须似乎被精心打理过,一缕白发垂在额前,头发上仿佛还带着雪花
一阵风吹过,安易只觉的有点反胃。
那不是雪花,是满满的头皮屑!
想起刚才还盛赞他青丝拂动雪花,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安易突然想一巴掌把自己呼成胎盘。
定了定神,看清对方面容,安易大吃一惊。
“卷帘门,秀念?”
厉鬼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
“什么卷帘门卷闸门,本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塞北佳人王根基!”
“那还真是唐突了佳人这个词啊…”
圆通一脸悲愤的哭喊了一声。
“嗯?”
王根基不乐意了,一皱眉一股凶煞之气淹没了圆通,圆通呜咽一声,闭嘴不言。
“那个”
安易强制性的让自己压下胸口要吐出来的午饭。
“这是你的坟么?”
王根基冷冷的瞥了安易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池子边,呆呆的望着水面,似乎是在……顾影自怜?
安易突然觉得这笔生意得加钱,先前老镇长没说解决完这件事还要接受心理干预啊。
“不是本座的坟,难道是你们这群盗墓贼的?”
圆通嗫喏半天,躲在安易背后悄悄探出个头,低声道:
“你也配?”
“死秃驴,你信不信本座皮鞭蜡烛处理你!”
王根基好像气坏了,气势汹汹的走到安易面前。
“难道老子不够卡哇伊吗?”
安易突感一阵剧烈的反胃,他又看到了,那红色长袍下两条穿着黑丝的腿,原来,只是毛发旺盛。
相比那铺天盖地的凶煞之气,安易此刻更害怕他旺盛的毛发,这玩意长的都能玩捆绑了!
不等王根基过来,安易已经看到他背后飞舞的黑发和漫天的头皮屑,安易倒吸一口凉气,一掌拍出,大喝一声:
“给贫僧盘他!”
“他娘的,瞧好吧!”
二狗呲牙一笑,身上霎时气势暴涨,根根毛发炸起,如钢针一般,利爪探出紧随着安易飞身上前。
“他娘的,铺张浪费,奢侈无度,关键还长得油腻,狼爷今天就要切了你的绣花针给狼爷的金箍禄棒报仇!”
王根基一呆,随即大怒,漫天血气转黑,将月光彻底遮住,浓郁的煞气让远处的圆通瑟瑟发抖。
“狗东西!没有搜捕令就强闯民宅还动手打人,你们算什么人民公仆,本座今天就要除和卫道!”
二人一狗迅速碰撞,滔天的气浪喷涌而出,
“除和卫道?贫僧还日当午呢,死人妖竟然还是个文盲?今天贫僧就要劫富济贫!翻天掌!”
这一掌,压的王根基长发飞舞,他面露凝重。
不过是两个元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