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夸你呢。”
“我谢谢你。”
正巧此时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我低头喝水。
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我有没有谈恋爱,我失去了和她打太极的兴趣,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
“谈过,无疾而终。”
我的确和一个男生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在和刘若霏认识后不久。
那个男生是家里人介绍的,对我很好,温柔体贴,礼貌绅士,是所有家长满意的那一类人。
他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但唯独没有恋爱的感觉,接触几个月,我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只是街头牵手。
艾思雨认真的看着我。
“赶紧谈一个吧,年龄不小了。”
“你怎么现在抢月老牵红线的活。”
“你不着急结婚?”
“我是不婚主义者。”
她作势又要打我,我躲了过去。
“许亦之,逗我上瘾是吧。”
“最近看到太多杀妻碎尸案,有点恐婚。”
“没想到你对待婚姻这么悲观?”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和事看都看怕了。”
“咱北方人老一辈子的事情,没办法改变,但是我们这一代人不一样。”
“那么你呢,结婚之后过得轻松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稍微的思考了下,才回答我。
“轻松的时刻虽然有,不过不多了,更累倒是真的,但是等你有孩子的那一天你会发现,一切都值得。”
“或许吧。”
我以为我和她是同龄人,对于这个社会,会用另一种视角去看待,去包容,我可以理解有人期待婚姻,但很少有人会理解不婚。
这样的话题让我有些窒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尽快吃完饭走人,但是我忍着没有离开,而是转移了话题。
“艾思雨,在这次聚会之前,咱是不是碰过面?”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在哪?”
“就在西安,多艾公司,你是不是在那上过班?”
话一出口,又觉得多余,我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西安出差,而是在同事的车里醒过来的,一切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多艾那一瞥,聚会上,飞机上,医院里的场景是那么的清晰。
她问了我具体时间,说她的确在那个公司工作过,但是在那之前她就辞职回他老公的城市工作了。
我同她说了那个和上次聚会场景如出一辙的梦境,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但略去了内心感受,省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她一边和我感叹梦境的神奇,一边和我说起她所经历过的类似的事情。
其实越是大大咧咧的人,内心深处越是敏感,只是用另一种态度表现出来了而已。
我相信任何旁观者都无法觉察出我和她昨天的不欢而散,因为我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驳她的话,而是很轻松自然的和她继续闲聊。
身边的同事、朋友对我的评价是一个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的人。
我擅长在不同场合调节氛围,但在热闹的场合里,又是最安静的那一个。
我社恐,但为了适应环境,必须硬着头皮做一个能让场内氛围舒适的人。
我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喜欢和关系亲近的人开开玩笑斗斗嘴。
这些都是我的相处之道,也是隐藏自我的一种方式,没有几个人能够摸清我的内心世界。
吃完饭已经下午七点多,她老公接她回家,我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