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定要看好门哦。”他撂下一句话后就扬长而去。
何洛溪看这水池里那三个空碗,心中作何感想?
他把碗洗好之后,又烧了一壶热水煎了几副药,准备端给孟端兮的时候再喂他喝药。他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是一个偏僻的小乡镇,物资比较匮乏粮食短缺。郎中就是依靠着自己和徒弟两个人去上山采药卖药来花一点钱。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多久等到小兮身体好了,他就会带他离开,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远离战火纷飞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畅想着未来,可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个巴掌。
等到他等到了天黑,还是没有见到门童和那个郎中回来,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床上突然响起了一阵虚弱的喊叫声,孟端兮做噩梦了,他梦到了他病死的样子,他的魂魄脱离了肉体,飘到九霄云外来。
何洛溪抱着他冰冷的尸体痛苦哀嚎,他害怕真的有一天他会病死在床上。他口中喃喃自语,叫着他的名字,“阿洛,阿洛!”
何洛溪跪坐的床前,双手牢牢的扣住他的手。
“我在这里,小兮,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不离开你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仿佛唤醒了他沉睡的灵魂,他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阿洛。
“小兮,我想好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待下去,要不然,我把你送回大帅府吧,你再也不用跟着我吃苦受累。”
躺在病床上的孟端兮看着苍白的头帘,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只回了他一个嗯字。
说走就走,趁着郎中和门童还没回来。
何洛溪打包好行李,把孟端兮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在身后。
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便传来了两声尖利的尖叫声,他听得出来,这声音是那郎中和门童的。身后好像还跟了一大批人马,他心中暗叫不妙。
而门童和郎中走到房间里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
了一个装着药的空碗,到处弥漫着药味。
为首的侍卫,捏住鼻子实在是太刺鼻了。
他说:“何洛溪和少帅是不是在这里?”他拿着长剑挥舞着到那郎中脖子上。
郎中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位大哥,这里真的没有你想要找的人,你看。这里除了我和我的徒弟两个人,一个人都没有。”
待卫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因为他之前听到了有些村民议论纷纷,说之前有一个男人半夜下着大雪的时候,抱着一个另外一男人走进他的房中,便一直没有出来过。
“你不说是吧?看你嘴硬。”待卫怒气磅礴的一刀劈中桌子,砰的一声打碎在地上,药渣溅到地上。
门童吓的扑通倒在地,他年纪小,经不起折腾,于是便开口说道:“前两天晚上,确实有一个男人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了我们的房间,求着我们治病,当时我们看他可怜就是收留了他,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呀。”门童害怕的直摇头,脸色煞白。
“那他们现在到底去哪里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在的,不知道现去哪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门童把该招的都招了。
这两人已经没有了利润价值,侍卫便对旁边的人点头示意道:“杀了他们吧,已经没有用了。”
没过一会儿,两声惨叫声响彻天际,一刀下去两串鲜血化在了窗上。
此时的何洛溪正抱着孟端兮逃到了村子以外,是他连累了郎中和门童,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连累更多人的,他一定要把小兮送回大帅府,他敢相信这批人应该不是王爷或者是大帅派的人找他的,而是另一批人马。似乎是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他忘记了之前被追杀的经历,这应该是师傅调查的人马。
他们一直从黄昏跑到了深夜。
孟端兮心疼的双手摸住他的脸,“阿洛,你不要跑了,你会累死的,你又不是夸父,不要再跑了。”
这些日子,孟端兮的嘴里总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比如说,夸父是谁?但是他现在也不想问他了,他只知道一个劲的跑,只要跑的越快,快到他们追不上来,他就可以带着孟端兮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看见他气喘吁吁,汗水流从额头流过脸颊,滴到嘴里,嘴巴里咸咸的,他还真害怕他再跑会累死。
就这样何洛溪背着孟端兮跑了一夜
,直到在一处森林下面的躺了下来。
他把孟端兮抱在树上,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此时的树林里早已树木稀少,寸草不生,因为是刚刚春天,而且最近在闹饥荒,那些野草野菜什么的全被附近的村民们拔光了。到处一片荒凉,风吹过的声音都刺破耳朵冷风瑟瑟的。
被风吹过的身体忍不住发抖,太冷了,好冷的,好像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