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向山间小路的公交车一路颠簸,行人渐渐变得稀少。
远处的山上能见到烟囱在冒着浓浓的烟。
到达目的地之后,孟端兮拉着裴枝瑾一起下了车。
孟端兮把书包扛在肩上,“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裴枝瑾看着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商店门口,阿婆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看着远处那两个黑影,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看清来人后,那细长的狭小的长满皱纹的眼睛霎时瞪大。
她赶紧坐起身,敲响了窗户,把屋里打麻将的大妈,大叔招呼出来了:“小兮他妈,你快出来哦。你看,你家儿子带人回来了。”
孟端兮的母亲周洁以为带人带的是儿媳妇回来了。
她打麻将也不打了,老孟家要添香火了。
赶紧出门,结果一看一个半大小伙子。
脸上的喜悦顿时少了一半。
孟端兮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僵住。
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那血脉之间的联系让他对眼前的陌生人有着非同寻常的亲近感,他把周洁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妈,这是我工厂朋友,他不会说话,你们可要多担待一下他。”
原来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可惜了他长得那么帅,本想把自己家亲戚的女儿介绍给他。
她对着里屋一声吼:“孩子他爸,你快出来。小兮带朋友回家了,你快把冰箱里的大鲤鱼拿出来招待客人。”
孟端兮的父亲名叫孟清鱼是一个年近50中年男子。
他还在屋里打着麻将,听她说话,赶忙回过头来,应声道好。
孟端兮骑着小电驴把他带回了家。
裴枝瑾扫眼看了看他的家,二层小楼,有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许多还有植物,有大蒜,辣椒,青菜。
门口拴着一条大黄狗。
这么多天不见大黄了。孟端兮想它想紧,摸了摸它的头,大黄伏在地下对他摇着尾巴在他身边激动的绕来绕去。
它哼哼唧唧的叫着,叫声让人心都快化了。
在看到他身后的裴枝瑾时,它突然龇牙咧嘴冲着他汪汪大叫。
要不是有孟端兮护着,他都害怕大黄会挣脱铁链,嘎吱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孟端兮语气略凶的说道:“大黄,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对客人这么凶呢?这位是哥哥的朋友,你要对他友好一点。”
大黄心不甘情不
愿的,即使小主人这样说,它对裴枝瑾也没有好脸色,甚至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它总能嗅到危险的气息。
一切对主人不利的人,它都要拼死保护主人的安全。
裴枝瑾倒是不在意,他对狗这种碳基生物毫无波澜。
中午的午饭非常丰盛,有红烧排骨,肉沫茄子,酱烧大肘子,黄河大鲤鱼,全是硬菜。
孟端兮的父母一直在给裴枝瑾夹菜。
小小的碗堆得像小山峰似的。
吃完饭之后,孟端兮就带着他去钓鱼了。
乡村里一片和谐宁静。
“咯咯哒,咯咯哒。”村子里的老母鸡趴在窝里下蛋。
塘里游玩的小鸭子自由自在的嬉闹着:“嘎嘎嘎嘎。”
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孟端兮侧着头看着他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要是脸再黑点就更好看的。“冬天的时候多晒晒太阳好,把人身上的浊气给晒没了。”
“老一辈的人常说,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过完年就快到春天了。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他如果长时间待在屋里,他的身上就会沾染上一种浊气。这种浊气会让人生病,也会让人变得颓废。”
“男孩子身上有阳刚之气,女孩子身上是有阴柔之气。”
“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不同的。狗狗的鼻子很灵,它能嗅到熟悉的气息,来区别每一个不同的主人,它也能识别出坏人。”
孟端兮真是服了他的胡扯技能,跟他瞎掰扯也是因为实在没话说了。
他东扯西扯就说上了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小时候我打架可厉害了,是村子里的孩子头。有几十个小弟,他们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见到我就喊大哥。我到处跟他们打架非得制服他们,我才肯罢手。他们现在见到我,还怕我呢。”
这时候,鱼竿突然动了动,大鱼要上钩了。
孟端兮把鱼竿往上一拽,一条大红鱼挂在鱼钩上,蹦蹦跳跳溅了他一身水。他赶紧收起线子,把它放进桶里。
他心里美滋滋的说道:“看这鱼儿。个头估计得有十来斤重,今天运气真好。”
裴枝瑾垂着眼帘,只是静静的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