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绿油油的绿植,绿油油的地毯,绿油油的家具,还有跟他之前看到的树人一般,脸如老树皮,头戴着绿油油冠子的人。
就在他打量这些时,就听上面传来一阵喝声:“大胆,下立何人,为何不跪?”
他看去,上面的确还有一个树人,只不过,这树人比他看见过的所有树人体型都硕大。
如果他是树的话,他想就是十个他也合抱不了他吧。
那树人长着白白的胡子,看上去应是有一定年纪了。
杨向东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跪你?何况跪是什么意思?我们华夏国早就没有跪的传统了。我们上跪天地,下跪
祖宗,就是市长在面前我们都不需要跪。”
“大胆!”身边一个树人怒喝。
“唉。算了。”那老树人说,“我是听柏说过,外面已经不兴这东西了。他也算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到我们这的人了。算有勇气。那我就免了他的跪吧。”
“还不快谢过槐爷爷。”那树人道。
杨向东有点不屑:“我谢他?还叫他爷爷?你们知道我多少岁了?他多少岁?你们就不怕折他的寿吗?!”
“大胆!真是太大胆了!”树人说,“槐爷爷,我请求将这人拖去斩首。”
这回,就连周围的树人也不再沉默,一一站出来说——
“对,将他斩首吧
,我们不缺这一个人。”
“不就是一个人吗?我们离了人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
“就是就是,把他斩首吧!”
……
这么多树人都出来说话,就连本来都不怕的杨向东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斩首?
该不会来真的吧。
看着那叫槐爷爷的手渐渐高高举起,还有起先呵斥他的那个树人手上执着的锋利的矛,他忽然觉得,这,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槐……槐爷爷,”虽然他实在不愿喊出来,但此时不同彼时,他说,“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抓我来干嘛。你说,我不过就是上错一辆公交车,就莫名其妙到了你们这。
我现
在家人肯定还在担心我呢。”
那槐爷爷的表情总算缓了缓,他说:“把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来的确是我们的错。但是是你们有错在先。何况,我们还救了你。”
“对,就是。”那拿着矛的树人说,“如果不是柏,你现在已经横尸郊外了。”
槐爷爷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停下,他继续说:“现在你要回去也可以,除非帮我们打赢一场战役。当然,其实也是为你自己打一场战役。”
为我自己打战?
这倒是新鲜。
虽然杨向东对他的那什么你们的错,我们的错说的晕晕乎的,但这句还是听的明白。
“说吧,什么战,怎么打
,唉,我说,我就一把老骨头的,如果是拼力气的话还是算了。”他特地提了句。
“放心,不会让你拼老骨头的。”执矛树人说。
槐爷爷说:“我这里昨天收到消息,会有一群黄怪前来。可是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而且我们这里的人都怕火,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损失惨重。所以,我们才请你前来帮我们对付那些黄怪。具体怎么做,柏会和你说。
如果处理不好!”槐爷爷突然变色,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提高声调,“你们人类这次将付出代价。”
代价?
什么代价?
斩首吗?
那柏呢?
杨向东还在纳闷柏是谁,头却忽然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