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容易送神难。
明明只有几口就吸过来的精气,还回去时竟异常缓慢。
裴灼没有办法,只能低头对上南知的唇,想要尽量快一些。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最后一丝躁动的精气也被抽干后,裴灼才猛地睁开眼睛。
不对。
体内精元饱满,灵台清明,这分明是进益之相。
但他明明已经把夺来的精气还回去了啊……
也就是说,折腾了这么久也不全是无用功。
裴灼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际已显现出鱼肚白的颜色。
好家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裴灼垂首看向怀中的少女。
少女已然恢复了原先的生气,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事睡的一脸安然。
裴灼轻勾唇角,靠着她缓缓闭上双眸。
“来日方长……”
待到天色微亮,旭日初升,南知睁开眼时,竟骇然发现自己缩在裴灼怀中,一只手还伸到了衣服里抚在他的胸上!
她强忍下冲口而出的尖叫声,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要死了!
什么情况!
南知想到自己昨晚做的梦……摸起来手感甚好的八块腹肌的小哥哥……
完了,南知觉得自己要社死了。
裴灼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小心翼翼地瞄着
裴灼正准备缓缓收回手,却被对方手臂一收又压回了胸前。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听起来性感无比,“昨晚睡得好吗?”
南知羞红了脸,“我……你、你先放开我。”
“我不。”裴灼固执地抱着她,甚至还亲昵地凑过来蹭了蹭。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邪肆而又温柔的笑容,眼睛也像是夜空星辰般璀璨,“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为什么又要我放手?”
看见他这个样子,南知也更加慌乱起来,“你、你先放开,我要去做早课。”
裴灼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深深望着南知。
“好吧,”南知眼珠一转,决定先采取怀柔政策,她凑上去轻轻啄了啄裴灼的唇瓣,“先捉妖,别的容后再说。”
趁着裴灼愣神的功夫,南知转身下了床。
心跳声轰隆作响,南知顶着涨红的脸简单梳洗就跃上了屋顶,迎着朝阳吐纳灵气。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早上的灵气最为纯粹,可不能浪费。
裴灼呆愣半晌,缓缓抬起手压在了胸口。
那里涌出的丝丝缕缕的情绪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他慢吞吞地拢好衣襟起身走到窗边,刚巧看到南知盘膝坐在屋顶,周围灵气环绕,整个人仿佛笼罩着淡淡的光芒。
他的唇角微微勾
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咚咚咚。”
“二位道长,老爷命奴婢送来早食。”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端着些白粥配菜轻轻敲门,裴灼回过神来开门,侧身让丫鬟将饭食放在桌上。
南知听到动静也跟了进来,“多谢纪老爷款待,我们用完早膳就去为纪老爷和夫人请脉。”
“多谢道长,道长真好,我这就去和老爷说!”小丫鬟笑嘻嘻地应了,转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两人落座才吃没几口,纪才恩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裴大哥!不好了!我弟弟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南知蹙眉站了起来,纪才恩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语气十分急切,“今晨起来安弟有些咳嗽,面色也不是很好,早膳用了一半就突然昏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难道是那妖回来了?
纪安才是它的目标?
南知脸色骤变,急忙抬步往外冲,“我去看看!”
裴灼和纪才恩也跟在她身后,三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就来到了纪安的屋子。
此时房间里挤了许多人,纪老爷立在床前,一位妇人坐在榻边不住哭泣,脸上全是泪水,看到南知等人进来,连忙扑了过来,跪在地上不住哀求,
“道长!求求道长快救救安儿!我的安儿啊!”
南知忙扶住她,“纪夫人不要着急,先让我看看。”
纪老爷也走过来安抚他的夫人,南知这才上前将手搭在纪安的腕脉上。
旁边的纪夫人还在纪老爷怀中轻轻地抽噎,“老爷……安儿从小就身体不好,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现在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几岁,妾身实在是……”
南知心里咯噔一下,忙出声询问:“纪老爷,令郎早上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寻常早食,哦对了,早上小儿咳嗽了几声,与我们之前的症状有些类似,我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