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在大比后的所作所为早就传遍了修真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况且吴桐几人为了给阮正非助威,近距离观看南知“落败的惨状”,特地抢了视野极好的位置,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突然就看见了南知身后的裴灼。
一想到历来最被自己看不上眼、时时欺负的人即将爬上枝头变凤凰,嫉妒就侵蚀了他的脑海,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当下指着裴灼骂道:“果然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谁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爬了别人的床!你以为抱了条大腿就万事大吉了?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后的小杂种!真是丢尽了我们天百门的脸!身为师兄,我今天就是要来教训教训你!”
南知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原书中裴灼的母亲一直是他的雷区,显然小时候受伤颇深。
这孔雀不长脑子,竟当着她的面在裴灼雷区上蹦迪,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用力狠狠将吴桐砸在地上,眼中冒火!
“混帐东西!”
“啊!”
吴桐痛得惨叫一声,南知虽然没用什么灵力,但她体内七灵根的修为摆在那里,再加上本就充满怒气,竟硬生生将院子内的青石砖砸出了一个不
小的坑,吴桐更是感到自己的肋骨都断了两根。
南知尤不解气,一脚踩在他胸口之上,冷声重复:“我再说一遍,你别再招惹他!”
吴桐本就断了肋骨,痛得说不出话来,又被南知一踩更是口吐鲜血,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
他痛得全身忍不住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忙强撑着连连点头,只求南知赶紧放过他。
“滚!”
南知看着他的神色,终于满意地收起脚。
对付这种人,果然不能心太软!
吴桐受了重伤根本爬不起来,他的几个跟班早就被南知吓破了胆摔坐在地上,感觉到南知的眼神冷冷瞟过,才反应过来立马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扶了吴桐一溜烟跑没影了。
那样子,生怕南知突然反悔,把他们几个留下来再打一顿。
南知满意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看见裴灼立在原地,看向她的目光着实有些复杂。
“额……”
她没来由地感到心虚,忍不住将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往边上挪了两步,企图用身体挡住那个有些显眼的大坑。
想到自己的形象恐怕就此毁于一旦,南知脸上不免尴尬,硬着头皮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打你
的。”
她顿了顿,又觉得不该这么说,忙解释道:“我也不是经常这样,其实我很和善的,实在是他太欺人太甚。”
“嗯,”裴灼脸上挂起笑容,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知道的。”
“那……那走吧,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南知还是不太能接受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局促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裴灼轻轻地应了一声,上前几步推开了门。
他见南知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微微勾起唇回头提醒:“不进来坐坐吗?”
“哦哦,好。”
南知忙提步跟上,硬着头皮跟进了室内。
说起来这还是南知第一次来到裴灼起居的地方,虽说只是苍山宗准备的客院,却也能看得出主人的习惯。
屋内简洁干净,除了最基础的家具就只有墙上挂着的司南剑。
裴灼正在桌前倒茶,见南知的目光一直盯着司南剑,开口解释:“有时候干活不太方便,我就把它放在屋里。”
南知点点头回过身来,见他倒了两杯茶,便也走过来坐在桌边,掏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这些回血丹你且吃着,虽说门主帮你治疗过了,还是不能大意。道心誓的烙印是在神魂之上,我回去研究一下再给你炼些对症的丹药。”
南
知语气十分自然,仿佛帮他炼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裴灼应了一声,低头掩去眼里的深意,伸手接过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塞在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是他吃了十年的味道。
南知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来:“不早了,你先休息,对了,今日有晚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宗门大比的谢幕宴,南知作为魁首是肯定要出席的,但裴灼本就是作为后勤的随行人员,并不具备入席的资格。
“我就不去了,”裴灼看着南知微微一笑,“灵霄飞马有些娇贵,我想来不能陪他们回天百门,还需要去与管事交接一下,寻个靠谱的人接管。”
“哦,”想到裴灼是为什么回不去天百门,南知就忍不住脸上有些烧,“那行,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她说完就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