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甫一出口,那人影蓦的怔住了,旋即赤红着眼睛看向了辰翼的背影。
“她是!”
他坠在辰翼身后,像一片影子,嘴里念叨着:“她本来就是!你怎么能这样冷心冷肺的?我看,或许八百年的岁月太长了,让你忘了八百年前你是多么狼狈!”
辰翼猛然回身,手掌钳住他的脖颈,狠狠将他按在身后的墙壁上,满目皆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寒意。
“我从未忘记过,这笔账,我总会讨回来。”
冥夜觉得自己脖子快断了,却仍是嘴硬道:“谁要说你那些烂账,我说的是离倾!”
辰翼却是掀了掀眉头,“我说了,她不是她,你最好不要守着她叫出那个名字,她只是她,如此而已。”
直到辰翼的身影消失,冥夜揉着几乎要断了的脖颈,还是有些不明白。
她只是她?
说的是叶轻,还是离倾?
与此同时,凉家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有人喊着‘抓住了’之类的话。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也在冥夜身后响起,“你是谁?”
冥夜微微一笑,心念
一动,一张漆黑且丑陋的夜叉面具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而他则格外优雅地转过身,微微躬身道:“又见面了,我的美杜莎殿下。”
叶轻微微一怔,“离夜?”
冥夜直起身,笑嘻嘻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难为你还记得我,美杜莎之夜都多久没上场了,再等几天,或许佣兵协会就会把美杜莎之夜除名了。”
啊……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这段时间确实忙的很,而且,也完全没想起美杜莎之夜,要不是离夜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许她就得把这个佣兵小队给忘光了。
不过,美杜莎之夜不是还有一个胡图吗?
这家伙说话,三分真七分假,恐怕也没去几回佣兵协会,不然,总能见到被独角佣兵队来回售卖的胡图。
而且,没有自己的时候,这家伙也在斗兽场打的很畅快。
叶轻扬了扬眉头,“你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
冥夜耸了耸肩膀,面上又挂上了微笑,“算是吧,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
我想你了。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少
女的声音,“叶轻……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身后风声响起,冥夜迅速移开身子,一道银白色的长鞭便击打在他方才的位置上,其用力之大,竟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冥夜不由咋舌。
呵,小丫头片子,下手够狠的啊!
虽说这种级别的灵器伤不了他的身体,但好不容易得来的壳子,便是划伤了也心疼啊!
冥夜斜眼瞥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凉婉婉。
凉婉婉也面色不善地瞪着他,仿佛前来捉奸的糟糠之妻。
“叶轻,他是谁?”
她死死守着门,倒是忘了从墙上进来的家伙了!
冥夜也冷哼一声,嗤笑道:“我是谁还要向你交代吗?这种地方,只要轻轻允许,我可以随时来去。”
凉婉婉心头的火猛然便被点燃了,也顾不得问这家伙是谁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护不住她?”
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转身瞪着叶轻,“叶轻,他为什么会叫你轻轻?你们究竟什么关系?他是你叫来的?你也觉得我护不住你?!”
一连串的问题抛下来,凉婉
婉越说火气越大,恨不得生吞了那个夜叉面具的男人。
叶轻眨眨眼睛,她怎么感觉这谈话的方向好像有点偏了?
片刻后,她才慢吞吞道:“你方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凉婉婉懊丧的叫了一声,还真是,她突然见到这个夜叉面具的男人,竟然把正事都忘记了。
“我今早便布下人准备拦截金赖两家的人,但没想到,却捉到了别的,我想,你应该很想见见他。”
她拽着叶轻走在前面,冥夜便不近不远地坠在二人后面,让凉婉婉的眉头锁的死死的,一脸不爽模样。
但只看方才这男人的身手之快速,便也知道自己必然不是男人的对手,只能不住的骚扰叶轻。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还敢把他叫到家里来?”
“解决了门口的事,你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你就这么让他跟着,能信得过他吗?”
……
叶轻被这些问题轰炸地脑瓜子生疼,只得不住地点头,差点要把脑袋晃晕了,凉婉婉才终于住了嘴。
“我让人把他引到这儿来了,你看看究竟要怎么
处理罢,放松些,不管怎样做,都是你的权利,凉家人我会看着,没人会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