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女身后便是玄冰台的边缘,明明跳下去就能躲过叶轻,但她却是冷笑一声,像根钉子一样楔在玄冰台边缘。
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被所有人看到的身份,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呼延子骥身旁。
看叶轻着急护着众人的模样,她想到一个好主意,身形一转,便蓦的将一个少女抓在手中,紧紧勒住那少女的脖颈,而后笑盈盈的看向叶轻。
“不想她死的话,就跳下去。”
玄冰台上一片寂静,看台之上亦是如此,不过他们看多了各种各样赢的胜利的手段,虽说诧异,却并不怎么惊讶。
毕竟冰霜神使这个位置确实让人心动。
就像雪姬,她做过一年的冰霜神使之后,实力便突飞猛进,如今已然是混沌学院最年轻的女子玄师,也是令少女们崇拜的存在。
很快,一个笑声打破了这种寂静。
只见冰女对面的娇俏少女先是弯弯嘴角,继而笑了起来,这还不算,她捂着肚子,差些便要笑到从玄冰台上打滚了。
冰女心中猛然掀起一阵怒意,“你笑什么!闭嘴!”
看台之上,雪姬面不改色,只一双眼睛乌沉沉地扫过正在大笑的叶轻,衣
袖之下,却缓缓攥紧了拳头。
不知怎的,她觉得这个少女格外熟悉,就像……那个女人。
但显然,那个女人更温和些,并没有这么狂妄,但她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女人被他们‘护送’到目的地时,她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杀了他们。
因为这句话,她有了平生以来最严重的一道伤口。
她满心恋慕的那把长剑,便毫不犹豫地,狠狠穿透了她的躯体。
雪姬想着,下意识抚了抚心口的位置,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剑伤,他的剑法是最精准的,她应该是死了。
但死掉的第三天,她活了过来,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死在心爱人的剑下,这种恨意,让她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但即使如此,她仍旧爱他。
雪姬想,或许天地崩塌,她也会依旧爱他。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她对那个女人的恨意,亦是依旧有增无减。
“冰女,你是傻子吗?”
这个嘲弄的声音瞬时打破了雪姬的思绪,雪姬抬头看向玄冰台上,少女那张面孔看起来与那个女人差别更大了几分,她满面嘲讽的笑容,像一朵张牙舞爪的却依旧美丽的花。
叶轻身边的空气
仍是扭曲的,那种炙热甚至让玄冰台都溶出来一片凹陷,众人在寒冰热火中汗流浃背,但叶轻却是怡然自得。
她嗤笑地看着冰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脸上写了‘我是圣母’?还是写着‘冰霜女神’?”
冰女恨不得能呸她一口,咬牙道:“你想的美!”
还圣母殿下,冰霜女神,这人是怎么舔着脸说出来的?!也不怕折了舌头!
叶轻耸耸肩,仍旧是笑意满面,“啊,既然你看的出来,看来不是个瞎子,不过却是个十足的蠢货!你掐着的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傻的话应该记得,这是我的对手,你,她,还有她们,都是我的对手,救她?我有什么好处呢?”
冰女还未说话,便听得看台下面响起大声的嚎哭声。
“有有有!有好处啊啊啊啊!”
叶轻眉头一挑,下意识瞥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盛装的中年男人肿着一双核桃眼,扒拉着玄冰台的边缘,一副恨不得爬上来的样子。
他哭的太难看,叶轻倒是没瞧出他的模样来,不过,那双在玄冰台边上扒拉的手她倒是看清了。
一根手指头上一个戒指,亮闪闪的,比百里相思脑袋
上的八宝还要齐全,闪的人眼睛疼。
“大人救救我女儿,我什么都给你,付家什么都给大人!我……别拉我啊啊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啊啊……”
台上的人怎么想的叶轻不知道,看台众人却是满面嫌弃。
虽说有人面带悲怆之色,但谁都知道玄冰台上无生死,想要成为神使,必然得付出十一分的代价。
每个家族都等着这一朝,被选定送到玄冰台上的少女必然是最强,却不是家里最宠爱的一个,生死不定,谁也不知这一遭是会生还是死,若生,便是身为神使,全家光荣,却也无再见时刻,若死,家族之中,便只能再从头来过。
所以对于这些少女,众人很是看得开,虽说哀伤,大多也是哀伤家族的命运不能被改写。
如付家这般求着救下女儿的,在玄冰台上,也算是头一份了。
那男人被侍卫拖走,一个大男人,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的不像样子,却还在大声求着叶轻。
“付家,整个付家,我都给大人啊啊啊救救我的囡囡……”
叶轻心中微微一抽,听见被冰女掐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