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掀了掀长眉,“昨个儿刚占了这个壳子,今个儿就来要什么丫鬟,你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披着呼延子骥壳子的辰翼沉吟片刻,“若当真发现了,那呼延家便倒霉了。”
叶轻也跟着点了点头,嘴里说着:“可不是……诶?”
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说的是呼延家倒霉了。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呼延家再强,也难以和神匹敌。
只是和辰翼的相处之间总是让她会下意识忽略,眼前的人是那个曾在至寒之地救了她的神。
虽然是个一穷二白的穷神。
小土豆听见自家主人的声音,拿身体狠狠撞了两下,门应声而开,本以为会看到主人被威胁欺凌的画面呢,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两人对坐谈天的和谐画面,一时间,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疑惑的眼睛。
正要说什么,却听那呼延子骥先问:“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吗?”
叶轻歪了歪头,“怎么这么问?我很好呕……”
辰翼的神情瞬时带了三分紧张,身体也绷紧了,昨夜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这个壳子,你也恶心?”
叶轻又干呕了一声,眼含热泪道:“不是恶心你,想是被外头的血腥味儿
冲的,缓和缓和就没事了。”
虽然看那苍云翔发疯倒是挺好玩的,但是只要想想那个血红的场面,叶轻便忍不住有一种心理上的不适感。
辰翼微微蹙起眉头,呼延子骥的模样不错,面上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这幅模样让他有种难言的脆弱感。
“你在这别动,等我一下。”
这般说着,转身叫了门外的守卫过来,“去将我那瓶琼脂雪浆拿来。”
那守卫眨了眨眼睛,不由道:“是……不过,公子不是准备送给家主的吗?可要先去让人请家主?”
因这位七公子格外孱弱的身躯,便是呼延一族的族长,也就是这呼延家的家主,呼延子骥的亲爹,都是迁就着他来的。
辰翼摆了摆手,淡淡道:“我改主意了,琼脂雪浆不适合。”
一个呼延族长罢了,他不配。
那守卫忙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七公子说不合适就一定不合适!
很快,便取来了一个硕大的黑色盒子。
盒子是灵木雕刻而成的,能最大程度上保存琼脂雪浆,打开之后,里面透出一股乳白色的寒气,仿若实质一般。
辰翼有条不紊的取了水,将粘稠的琼脂雪浆冲泡开,黑灵力缓缓自手心之中
散出,待得那杯子之中散出温和的热气,这才递给了叶轻。
“喝了。”
叶轻抱过杯子应了一声,开始小口啜饮着。
这琼脂雪浆的味道确实不错,她最喜欢这种甜蜜蜜的口感了。
不远处,小土豆和那守卫却是像两座冰雕,在原地呆愣愣站着。
小土豆:我家主人不是来做丫鬟的吗?
他怎么觉得那呼延子骥更像个丫鬟呢?
守卫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原来……琼脂雪浆不适合家主,却适合一个小丫头啊……
呼延子骥房中,十几岁的小丫头抱着琼脂雪浆,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一双小脚丫在床下晃呀晃得,嘴里则问着呼延一族的秘事。
而作为呼延家继承人的七公子呼延子骥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格外配合。
叶轻张着小嘴,重重点了点头,又道:“那十六年前的事呢?他记忆里有什么线索吗?我娘被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这次呼延子骥却是面露难色,良久之后,他的表情回复了之前的一片平静,缓缓摇了摇头,“十六年前,这呼延子骥已经被送到凌霄大陆的混沌学院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叶轻呼的泄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颓丧,连呼延
家族之中的第一继承人都不知道关于她娘亲的事,难道她要去逼问呼延家主吗?
呼延家主的实力格外神秘莫测,灭蒙老头儿曾告诉过她这冰封城的强者,但在她问起呼延家主时,灭蒙却是摇了摇头,只说没有达到灵尊之前,别打这种和呼延霄对战的主意。
这让叶轻不由得格外丧气,灵尊啊,她如今还未越过大灵师呢!
“那你知道呼延霄的真正实力吗?”
这话问的辰翼眉头一扬,这还不简单,但他的精神力渗透入这呼延子骥的记忆之中后,却是微微一怔。
良久后,辰翼摇摇头,这让叶轻格外诧异,“他亲儿子都不知道?”
辰翼也掀起一个嘲讽的笑,“这个家伙藏得倒是深的很,我搜寻这呼延子骥的记忆,但呼延子骥的记忆里,对他的实力的描述却只出现了一样东西。”
叶轻登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东西?!”
辰翼打开窗子,指了指外面,那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