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统领,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此事还需差个清楚。”
柳姝儿沉住气,不敢表露多余的情绪。
端怡王看向柳姝儿,投来一道犀利的目光,问道:“你的意思是,刘风是无辜的?”
“属下并不敢肯定。”
柳姝儿心中一沉,却面不改色道:“胡娘出现在刘风房间,本身就很蹊跷——”
“王爷!”
柳姝儿还未说完,一旁的张管家便急忙打断。
“王爷,说不定是刘风挟持了胡娘,所以胡娘才出现在刘风的房间。”
“你为何如此肯定?”
端怡王闻言,脸色深沉。
张管家本就想除掉刘风,尽管没有证据。
但他搜肠刮肚,一定要让刘风摆脱不得现役。
张管家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之前端怡王被刺杀时,丫鬟翠儿也被杀害之事。
“王爷,当初翠儿惨死在浴桶中,而刘风正好就在现场。”
“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凶手是刘风,但两次凶杀案,为何总与刘风有所牵连?”
“小的以为,刘风定然有重大嫌疑!”
张管家言之凿凿说完,周围的人再次点头。
甚至有人认为,都是刘风来了王府,才接连发生了两次凶案。
端怡王闻言,反而神色稍缓,看向张管家,问道:“你认为刘风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
张管家显然没想过这点。
被端怡王一问,整个人瞬间呆滞了一下。
死了两个女人,按理说可以说刘风贪图美色欲行不轨。
但大家都知道刘风是个太监,这个说法显然不行。
张管家还在拼命想着动机,柳姝儿却开口道:“王爷,刘风若是杀人,断然不会蠢到在自己房间内行凶。”
“胡娘之死,恐怕另有隐情。”
柳姝儿言简意赅说完。
周围人一听,又觉得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也纷纷点头赞同。
张管家见状,急忙问道:“但刘风若是没有嫌疑,又为何逃出了王府?”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行了!”
端怡王大喝一声。
周围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统领。”
端怡王看向柳姝儿,不疾不徐道:“本王命你协同五城兵马司,全城缉拿刘风。”
柳姝儿闻言,心中一沉。
但她不敢表露多余的情绪,只能面不改色问道:“王爷,拿下刘风后该如何处置他?”
端怡王面色一寒,森然道:“这刘风已掀起太多事端,自然留他不得!”
柳姝儿闻言,身体骤然一震。
她没想到,端怡王居然如此果断。
端怡王见柳姝儿没有反应,双眉一竖,目光深沉看向柳姝儿。
“怎么,本王的话没有听见么?”
“这……遵命。”
柳姝儿稍稍迟疑,纵然有万般无赖,也只能欣然领命。
她知道,王爷动了杀心。
这一回,刘风恐怕凶多吉少了。
“来人把胡娘厚葬了。”
端怡王瞥了眼地上的胡娘尸首,面色阴沉朝门外走去。
他边走又边说道:“行了,此事就此作罢,本王不日便要大婚,其他琐事勿要叨扰本王。”
见王爷离开,柳姝儿不好再阻拦。
只是愣在原地,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王爷英明!”
在场众人,唯有张管家最为高兴。
见端怡王走出,他立刻溜须拍马地跟上端怡王。
却说端怡王这边,刚走出刘风房间,就看到有下人急匆匆跑来。
“王爷,内阁阁老韩元韩大人求见。”
“哦?”
端怡王听到是韩元来了,微微一愣,旋即喜道:“快去请韩大人到客堂一会。”
不一会儿,端怡王与韩元在客堂见了面。
端怡王热情开口道:“今日是吹了什么风,竟将韩大人吹到了小王府上?”
韩元抚须笑道:“听闻王爷喜事将近,老臣特意来恭贺王爷。”
下人上来茶水。
两人落座。
端怡王端起茶碗,拂去茶沫,道:“韩大人说笑了,既然是陛下的圣恩,小王也只能欣然谢恩。”
韩元身为内阁阁老,深耕官场三十余年。
瞬间便听出端怡王的话外音,于是笑问道:“听王爷的意思,不盛满意陛下的恩典?”
“韩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端怡王抿了一口茶,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