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人说是……是靠山王……”
手下的话音未落,沈荣便愣住了,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靠……靠山王?杨业?”
沈荣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慌。
他怎么来了?
沈荣心中充满了疑惑,之前他收购徐氏酒坊,和杨业起了冲突,但是在那之后也没有见杨业发飙。
为何杨业会突然造访他的商行?
而且,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虽然他不知道杨业是如何得知司灵珊被自己绑架的,但杨业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根本不敢怠慢。
“看好她!”
沈荣指着司灵珊,厉声吩咐手下。
他不敢想象,如果让杨业看到司灵珊被绑在这里,会是什么后果。
“是,行长!”
手下连忙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沈荣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出了密室。
他不知道杨业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荣一路小跑来到商行的大厅,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杨业。
杨业一身玄色锦袍,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不敢靠近。
沈荣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行礼道:“草民沈荣,拜见靠山王!”
杨业微微颔首,语气淡漠:“沈行长不必多礼。”
“不知王爷今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荣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忐忑不安。
杨业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的檀木椅旁,坦然坐下。
身后跟着的郑欢和元朗,神色各异。
郑欢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
然而,看到杨业如此淡定从容,他又强自按捺住内心的不安,知道杨业必然胸有成竹,定有妙计让沈荣乖乖交人。
元朗则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杨业身后,宛如一尊守护神,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沈行长,”杨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本王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了与沈氏商行交好。”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海,“上次在徐氏酒铺,你我二人多少有些误会,闹得有些不愉快。”
沈荣闻言,心中大喜,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褶皱层层叠叠。
“靠山王这话说得,草民哪敢啊!”沈荣连忙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奉承道,“那都是草民一时糊涂,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海涵!草民对王爷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杨业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的来意。
杨业摆了摆手,打断了沈荣的阿谀奉承。
“沈行长,”杨业语气依旧淡漠,“本王向来就事论事,这次前来,是想与沈氏商行谈个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沈荣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将司灵珊姑娘放了,醉仙酿可以免费赠送你们十瓶。”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在沈荣耳边炸响。
沈荣先是愣住了,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随后,他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指着杨业,手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问道:“杨业!你……你就是那个杨公子?原来……原来是你!”
元朗向前一步,对着沈荣怒吼道:“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他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沈荣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戏台上卸了妆的丑角,滑稽而可笑。
他这才想起眼前之人并非什么普通的富商公子,而是权倾朝野的靠山王,连忙改口道:“王爷恕罪!草民一时失言,还望王爷海涵!”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
他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醉仙酿的来历,杨业的身份,以及自己之前的种种举动,如今看来,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沈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纷呈。
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王爷,您早说嘛!这醉仙酿原来是从您这里出来的,害得草民找得好苦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改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业面无表情,语气淡漠:“说那么多没有用,放人吧。”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直刺沈荣的心底,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