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楚望天语气一顿,目光落在梁文滔身上。
“传旨,兹有太学子弟梁文滔,才思敏捷,文采出众,今赐梁文滔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以作奖励。”
这个赏赐可谓丰厚。
台下的无数才子们无不惊叹不已。
而那几个才气不如梁文滔的少年们,则是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哎呀!只差一步啊!倘若刚才某一个字能换一个,就好了!”
“好可惜啊!”
“是啊,这赏赐若是我的就好了!”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一份份赏赐被送到了梁文滔面前。
梁启激动得老泪纵横,自己终于见到自己儿子出人头地的一天了!
梁若兰看着意气风发的弟弟,心中五味杂陈。
她还在为杨业刚才的行为生气,可圣旨已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恭喜梁家主,贺喜梁家主,虎父无犬子啊!”
“梁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周围的官员们纷纷上前祝贺,言语间满是谄媚和讨好。
梁启一一应对着,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
楚望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看向梁文滔淡淡道:“梁爱卿,按照惯例,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答应。”
梁文滔闻言,心中狂喜,连忙跪下谢恩。
“谢陛下隆恩,学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
他顿了顿,目光挑衅地看向杨业。
“和这位瞧不起我佳作的靠山王,比一场诗词!”
梁文滔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无论是那些平日里满腹经纶的官员,还是那些自诩才华横溢的学子们,此时此刻,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
宰相沈群年过半百,须发皆白,此刻也是一脸的错愕,他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梁文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杨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
沈群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这梁公子提出的要求,似乎……似乎也并无不妥……”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楚望天的脸色。
楚望天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业,那深邃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靠山王,你可敢应战?”
楚望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业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陛下,您这不是为难臣吗?”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本王也不想欺负人啊,这要是赢了,岂不是让人说本王以大欺小?”
杨业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然而,他的这番话,落在梁文滔的耳中,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哈哈哈……”
梁文滔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你又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我?”
周围的官员们,也都纷纷附和道。
“是啊,靠山王,您总不能空口白牙就说梁公子的诗作不好吧?”
“就是,您要是不服气,那就跟梁公子比试比试,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哈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嘲讽和奚落。
杨业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意。
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梁文滔的身上。
“梁公子,你真的要跟本王比试?”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梁文滔迎着杨业的目光,心中没来由地一颤,但他很快便将这丝恐惧压了下去。
“当然!”
他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难道靠山王怕了吗?”
“怕?”
杨业冷笑一声。
“本王会怕你?”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也罢,既然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本王就陪你玩玩!”
杨业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官员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靠山王,该不会真的答应了吧?”
“他不是说自己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吗?”
“谁知道呢,或许他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不行呢?”
“哼,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待会儿输了,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