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从卫生间出来，才知道祁衡弈因为对讲机的事情，去了大陆集团。
她在办公区来回踱步，忧心如焚，等着祁衡弈的电话。
到了中午十二点。
黄珊、蔡樱樱、李聪等人要出去吃饭的时候，灿灿的电话终于响了。
廖雨萌紧张问：“是齐经理的电话吗？”
灿灿大声说：“是的是的，一定是和陆庭琛见过面了。”
黄珊又不动声色坐回到座位。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右手滑动着鼠标，又“忙碌”起来。
蔡樱樱，李聪等人也想听听对讲机的情况，纷纷坐回到办公位，装模作样工作……
廖雨萌问灿灿：“能不能开免提？我也想知道情况。”
灿灿照办了。
祁衡弈轻微啜泣的声音，触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灿灿，我完蛋了。大陆集团的工作效率极高，当天就把对讲机分配给军队和警队了……其中，有一支武警队伍，正在用这批对讲机执行抓捕毒贩任务！”
“什么？”灿灿突然一声高音，吓得蔡樱樱手里的文件掉到了地上。
灿灿瞥蔡樱樱一眼。
蔡樱樱慌里慌张弯下腰去捡文件……
祁衡弈哽咽的声音再次传来：
“十天前，舒城军队刚痛失了一位英勇善战的中尉，首长们正痛心疾首，恨透了作恶多端的罪犯，而我们的对讲机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如果因为我们的失误，造成英雄牺牲，我敢保证，参与对讲机销售及生产的所有人，都得为英雄以命抵命！！！”
灿灿的手机“啪”一声掉到地上，吓到失声！
蔡樱樱和李聪僵在原地，想到子弹将会穿透她们的脑壳，冷汗湿了后背。
黄珊意外愣住。
看上去相当镇定，实际上整个身子都麻了。
她站起来时，身子晃了一晃，扶着桌子才站稳，步履沉重走了出去。
蔡樱樱和李聪战战兢兢站起来，两腿发软着跟上去。
等出了公司，科技部的小向面色惨白的追过来了。
恐惧地攫住黄珊的衣领问：
“你不是说，大陆集团只会把对讲机放在部队内部日常训练使用吗？为什么会到武警官兵手里去？！”
黄珊脸色惨白。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她和齐大衡以及法务部的人去大陆集团签合同时，听大陆集团业务部的人说，飞达通信的对讲机仅限于部队日常训练时使用，订购的数量不会庞大……
谁能想，除了部队，他们还会提供给武警啊！
“你慌什么！事情还没坏到那一步。”
“等坏到那一步，我们还能有命吗？！我真后悔收了你二十万……区区的二十万，我的良心都丢了，按你的指使，偷换了对讲机的信号接收器。”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凭什么怪我。”
“我不怪你，我蹲监狱，吃子弹都是我活该，那她们呢？”
小向指着蔡樱樱和李聪，大声斥责：
“她们可都是一心一意帮你，你为一己之私，连她们的性命也不顾？！”
黄珊被小向吼的一哆嗦。
蔡樱樱汗毛倒竖，后悔地大哭：
“珊姐，我和李聪都是因为你才针对齐大衡的，你不能害我们啊。”
李聪颤抖的声音说：“就是啊珊姐，我们帮你怼齐大衡、帮你偷对讲机的资料、帮你支开厂长……你不能，要我们的命啊！”
黄珊瞳孔紧缩，不客气地说：“首先我没有逼迫你们任何一个人，是你们贪图小利益，愿意与我搭乘同一条船。怎么，给你们的钱都花完了，所以翻脸不认人了？！”
小向怒气填胸：“你是在杀人你知道吗？我绝不和杀人犯同流合污。”
黄珊冷笑：“你以为自己还跑的掉吗？！”
……
祁衡弈挂了电话后，将椅子转了过来，伸手找靠坐在大班桌上的陆庭琛要纸巾。
陆庭琛松开环绕交叠的双臂，抽了一张面纸，好笑地看着祁衡弈说：
“我今天，倒是又发现了一个你的优点，会自编自导自演。”
祁衡弈调皮地眨了一下眼：“自编自导自演，是三个优点，谢谢。”
“不过庭琛哥，你演的也不错。”
陆庭琛说：“我没有在演。”
“那你需要再接再励，真情流漏搞的跟演的一样。”
“是你用有色眼镜看我了。”
陆庭琛无奈地笑着。
他没有把纸巾给祁衡弈，而是单脚将她坐的椅子勾到自己身边来。
轻柔的力度抬起了她弧线优美的下巴，用面纸擦试着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