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泱低头,抿了口咖啡,稳稳心神。
相亲对象又问:“你没做美甲?”
乔南泱:“工作性质,我不留长甲。”
“是是,不做美甲好,花冤枉钱,而且不利于做家务……听说,你一年能挣好几百万。”
乔南泱:“马马虎虎够生活。”
“怎么能只够生活呢,够养一大家子了。乔小姐以后若结了婚,可以马上就生一个小孩,反正你的工作室是开在家里的,既能带孩子,又不耽误挣钱。”
乔南泱:“秦先生说的对。”
相亲对象很高兴地说:
“乔小姐与我三观一致,又漂亮,身材又好,还温柔,善解人意,能挣钱,我感觉我遇到宝了,你等我回去就跟我妈说,咱们马上定下来,婚礼不办了,领个结婚证就行了……”
没等乔南泱出声。
白昼忽地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
发出“磕哒”一声响。
顺着动静,乔南泱和相亲对象同时看了过去。
白昼站了起来,看向乔南泱,语气毫无波澜:“你还要说,秦先生说的对?”
乔南泱脸色略微尴尬,牵强笑着对相亲对象说:
“秦先生,你条件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相亲对象立即争取:“我们挺聊的来的啊,我相亲上百次了,就乔小姐最合适……”
“你家里没镜子吗?”白昼声色很淡,眼里没什么温度。
相亲对象见白昼面部紧绷,白皙修长的手骨节握拳突起,个子还高了自己一头时,顿时气势弱了。
夹起公文包,摇头叹息地走了。
只剩下四目相对。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低回婉转,周围无一点杂音。
白昼无所动作,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乔南泱,等待她说点什么。
乔南泱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在这个静谧长久的对视中,她呼吸不畅了,才回了神。
拿上包,径自走到收银台买单。
白昼轻推下了乔南泱的手机,把卡递给收银员,说:“一起结。”
几十块钱而已,乔南泱没与白昼拉扯上半天。
等白昼买了单后,两人一起往门外走。
乔南泱先说话:“我前两天去给小冬……去给太子看病时,看到你和你未婚妻了。”
白昼瞬间想起陪苏念茵吃港城菜那次,苏念茵说她碰到了一个“老朋友”,聊了两句……
“你认识,苏念茵?”
“见过两次。她性格很好,家世也极好,你们,很般配。”
乔南泱说着,心又痛了起来,她用力控制情绪,对白昼说了最后一句:
“我也打算重新开始了,以后再见面,就当做不认识吧。”
乔南泱快速转身,没有一丝停顿的开车离开。
倒车镜里,白昼的身影越来越小,化作一个黑点后消失不见。
情绪的洪流无法遏制,乔南泱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眼中,渐渐压抑不住地闪现泪光。
回忆一幕一幕清晰闪现。
她记得当初和白昼在一起,白昼对她时时体贴,精心呵护,连她的生理期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记得他们在一起七周年纪念日,白昼挂了一墙的礼物让她选,结果她“倒霉”的选中了礼盒装的“byt”。
那盒byt有商家的心机,一整盒都是破掉的。
很不巧,她在那晚怀孕,不舍得打掉白昼的孩子,所以她选择了分手……
她死都不会忘记八个月后的那一晚……她一脸哀伤地抱着刚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孩子,失魂落魄走出医院。
那天有人在低声议论:“可怜啊这女人,没有丈夫,连孩子也没留住……”
乔南泱脸上的泪水不断滑落。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将她从悲痛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她将车停到路边,用纸巾擦了泪,先笑了一笑,才接通电话。
“林茉,怎么了?”
细心的林茉听到乔南泱的鼻音,立即问:“南泱姐,你声音怎么变了?”
乔南泱:“可能有点感冒了,回去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林茉点了点头:“嗯嗯。我想跟你说,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
乔南泱说:“好,不用锁门了,我马上到家。”
林茉按照乔南泱说的,没锁门。
但她怕小冬阳跑出来,就把小冬阳关进了笼子里。
小冬阳不悦地“骂”了她两声。
她心情好,没与小冬阳计较,开车回了彼岸香。
祁江川已经在家里等她了。
本以为祁江川看到她,首先要献宝一样的把礼物给她。
没想到祁江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