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祁江川要在家中修养。
他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所以林茉不打算在家陪着他。
只是从一大早起床,就不住嘴的叮嘱:
“记得去医院挂消炎水……不要自己开车,要打车去,微信上我给你转了钱……中午时我会给你叫外卖,晚饭你等我下班回来再吃……记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做大的动作,牵扯到伤口,会影响愈合……”
她的关心让祁江川心窝暖暖的,胸口微烫。
一时分不清是她煮的粥暖了他的胃?
还是她的温柔体贴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林茉用了一上午的时候把学校的事情忙完。
下午时,她乘公交车去了南泱的工作室。
依旧是萨摩耶来开门。
看到是她,立马吐出舌头,摇着尾巴扑到她身上,去舔她的手指。
林茉笑呵呵地躲着:“小冬阳,别闹!”
萨摩耶两只前爪从林茉身上放到地面上。
林茉蹲下身子,拍着萨摩耶的脑袋说:
“小冬阳,我们才见第二面你就对我这般亲近,安全意识可要加强啊!”
乔南泱撩开正厅的白纱,穿着一双白色的蕾丝拖鞋走出来。
轻声细语说:“不是第二次见面,是第四面。新星赛的复赛决赛直播,它全程观看。”
林茉吃惊,想不到她还挺有“狗”缘的。
“你有没有吃午饭?”乔南泱说:“我刚煮好饭,你不妨陪我一起吃点?”
林茉在来时的公交车上,只啃了一个面包。
她食量不大,但是一个面包她真的没吃饱。
便没再客气地说:“谢谢南泱姐。”
“来吧。”
乔南泱友好的一笑,等着林茉走近,一起去了餐厅。
乔南泱的人,就像一朵洁白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乔南泱做的菜,就像大自然的本色,是纯一色的绿。
生菜,秋葵,缸豆,黄瓜,还有一个丝瓜汤。
林茉笑着问:“南泱姐,你是不是信佛?”
乔南泱低笑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满面忧郁的神色。
“不,我是在赎罪。”
赎罪?
林茉的笑戛然而止。
这个词语太敏感也太过沉重,她没敢再问下去。
可是乔南泱似乎很想对她这个陌生人诉说。
“因为我的粗心大意,害我肚里八个月大的孩子,脐带绕颈,缺氧而死了……”
林茉口中的缸豆,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
“对不起南泱姐,对不起……”
她不该问的,有什么就吃什么就对了,为什么要多嘴问,触及人家的伤心事。
林茉懊悔的直咬舌头。
乔南泱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都过去了,我没事。”
真的过去了吗?那为什么还“赎罪”?
林茉心里清楚,这件事,乔南泱一辈子都无法释然。
她吃着饭,一直在想,为什么不见乔南泱的丈夫?满屋子都没有一张那个男人的照片。
他一定是死了!
一定是!
不然怎么可能让南泱姐一个人承受痛苦?让如此完美无瑕的南泱姐一个人独自生活?!
……
吃完饭,林茉主动去洗碗碟。
到了工作的时候,她见识到乔南泱的另一面。
标准的女强人,将才华,精力,知识能运用的淋漓尽致。
作品上容不得一点瑕疵。
她总算知道乔南泱给她的薪资待遇,为什么单件作品一万起步了。
因为乔南泱的要求“变态”的严苛,她一个月可能只能做出来一件!
单是一块岫岩玉的设计图,她就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
每天画一款,画了七款。
最后一款乔南泱看了好一会儿,点了头才算过关。
在相处的这一周时间里,林茉对乔南泱本人的情况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是舒城人,是本村人,在云城上的大学,大二下学期转工艺美术专业,毕业后拜了云城的古厂长为师。
后面因父母身体不好,回了舒城,在村子里开了这家工作室,主要做精品出口,每月个人营收超百万。
林茉将乔南泱视为自己的偶像,决心要跟着她,在玉雕界闯出个名堂出来。
她信心满满,买了一堆的肉菜回家。
祁江川正在洗澡。
按理说祁江川背部的伤要等到完全结痂愈合才可以洗澡。
但这个男人过分爱干净。
第二天,就不管不顾的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