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馆门外,本就萎靡不振的韶惊鹊不出所料又吃了一嘴闭门羹。
也不知道曲静云是怎么把越家得罪了,开门的王管家一见是她,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了,隔着门嚷嚷着让祁家人正式上门来赔礼道歉。
任凭韶惊鹊如何解释自己不是祁家人,也无济于事,显然已经把她和曲静云看成了一体。
看着眼前气派的三层红砖小楼,韶惊鹊不甘心地围着绕了一圈,干脆随便冲着一扇窗户就扯着嗓子喊起来:
“越飞萤——越飞萤——”
没过一会儿越家大门应声而开,王管家领着两个佣人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喝止道:
“干什么?!你大呼小叫地想干什么?!”
韶惊鹊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王管家,我和你家小姐真是朋友,我有要紧事要找她,要是不方便让我进去,那麻烦你帮我叫她一声行吗?”
王管家不耐烦地冲她挥手:
“行了,别瞎白话了,我们家小姐哪有朋友!“
“给你们曲团长带个话,要想解决问题,还得双方大人坐下来商谈,走这些歪门邪道不管用,别再来骚扰我家小姐了!”
“你要是再在门口喊,我就到派出所告你扰民去!”
管家耿直的话让韶惊鹊一噎,没想到这个年代的越飞萤也是一匹独狼,比她闺蜜还独,她闺蜜至少还有她这一个朋友呢。
可见不到越飞萤,她怎么能甘心。
至少得让越飞萤知道自己来找过她,不然等她酒醒了,以为自己一个人穿越到了这个年代该有多害怕。
不让喊名字,她一样有办法和越飞萤取得联系,唱一首她和越飞萤小时候最爱唱的儿歌,她听到了一定就知道是自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刚准备进门的王管家听见动静,又一脸怒气地折返回来: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扯着嗓子引吭高歌的韶惊鹊根本不怕:
“我在大马路上唱歌怎么了?这条路可不是你们越家的,我想唱就唱,不信你到派出所去问问公安,看他们管不管人大白天在路上唱歌。”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
王管家虽然生气,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能恨恨地瞪她一眼,转身关上了大门。
韶惊鹊越发大声地唱起来,可一首歌都唱完了,也不见哪个窗户有打开的动静。
她锲而不舍地绕着越公馆院子边走边唱,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接唱: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韶惊鹊面上一喜,急忙转过身来,只一秒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站在她身后的不是越飞萤,而是一个真·背书包的小孩儿。
韶惊鹊此刻满脑子问号:
“小朋友,你怎么会唱这个歌?”
小孩儿眼神清澈地答道:
“老师教的啊,我们同学都会唱!”
……
韶惊鹊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蠢爆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首她妈妈教她的儿歌极有可能就是从这个年代流传下来的呢?
她都不敢回想,刚才她一个成年人绕着院子高唱儿歌的行为在路人眼里是怎么样一个疯魔的形象。
正尴尬得脚趾头快在地上抓出三室一厅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脱口而出的韶惊鹊猛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惊喜,待看清楚趴在床边冲自己笑的人是越飞萤后,瞬间眼里就包起了泪花。
“萤子——”
“雀儿——”
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只听到挚友的一声呼唤,韶惊鹊便觉得浑身都重新注满了能量,来之前的满身颓丧顷刻间烟消云散。
越飞萤装作抬手撩头发,悄悄把沁出眼角的泪花擦掉——她才不像韶惊鹊这个小哭包一样脆弱呢。
“雀儿,我被……‘我爹’关起来了,估计还得关我几天,等我出来了上哪儿找你?”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说句话都得靠吼,就是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先忍着。
韶惊鹊连忙点头:
“到市文工团,我在那儿等你!”
话音刚落,就看见越飞萤被人从窗边拉开,窗户也重新关了起来。
韶惊鹊着急地大喊了几声,只看见屋内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显然是不许越飞萤和外界接触。
没办法,越公馆门庭深重,她硬闯也闯不进去,但好在到底与越飞萤取得了联系,她现在也只能等着越飞萤恢复自由后来文工团找她。
去文工团的路上,韶惊鹊在路边包子店买了两个包子,顺便跟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房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