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家。
“我都说人家没吃的了,两个人消耗那么大,人刚给咱们药,太得寸进尺了你”刘叔关上门后,一脸不悦地看着张大妈,“还有昨天,你咋能说让娃进去呢?”
张大妈抱着孩子,轻声说道:“现在外面那么乱,谁知道别人是好是坏?他能给孩子药,说明他是个靠谱的人吧。”
刘叔皱起眉头,“这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张大妈不争不吵,继续喂药,顺便解开衣襟给豪豪喂奶,一脸柔弱地说:“我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吗?你也知道,豪豪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啥意义?”
话刚说完,她的眼泪就啪嗒落下来。
刘叔看她那柔弱的模样,心里一软,但嘴上却依旧有点硬,“我也不是不理解你,但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刘叔一想到杨开两次帮了自己,忍不住拍了拍大腿感叹,“要不是杨开提醒我囤物资,我早就活不成了!这恩,我尤继光迟早要还。”
没等他感慨完,张大妈幽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对他这么感恩,可是他真的信任你吗?他连门都没让我们进。”
刘叔愣了一下,声音立刻拔高,“你这说的是啥话?!”
张大妈依然一脸柔弱,“你想啊,要是他真信任你,咱们过去的时候,他为啥不让我们进去?连个正面都不露,药都是从窗户扔出来的,明显还是防着咱。”
“你别胡说八道!人家是一片好心,你怎么给说得这么难听?”刘叔有些不高兴。
张大妈轻声继续道:“我没胡说。你想,他帮了你,但没多大损失。说不定就是给你点小恩小惠,以后指望你为他卖命呢。要真是个好人,怎么能用那些狠招,杀了邻居那么多人?”
她顿了一下,低声说:“除非他愿意让我们住进他家,不然我不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
刘叔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怒吼道:“够了!”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张大妈吓得一缩,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张大妈赶紧轻拍着孩子,柔声道:“对不起,我刚才说得太过了。我也是为了咱们好,这时候多长个心眼总是没错的吧?”
刘叔冷冷地说:“以后这种话别再提了。我不傻,谁是恩人我分得清。要是连恩人都怀疑,我还算个人吗?”
刘叔虽然老实,但也不笨。杨开就算是有目的帮他,那又怎么样?这个世道,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人。
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当了十几年保安,世面见得多了,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张大妈知道这火候差不多了,便乖乖闭上了嘴。但她心里清楚,这事没完。杨开那温暖的家,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豪豪,为了咱们活下去,奶奶什么都愿意做!”
……
夜色沉沉,月光洒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透着无尽的苍凉。
小区的雪已经积到了四楼高,整个世界仿佛被银装素裹。单元楼的入口处,厚厚的积雪把大门封得密不透风。
突然,积雪开始松动,几块冰屑落在地上。很快,一把铁锹从雪里伸了出来,随后洞口越挖越大,十几个人从洞口钻了出来。
领头的是个瘦小的男人,脸颊深陷,但那双眼睛却寒光四射。
“走,往上走!”他低声吩咐,带着人悄无声息地向楼上爬去。
他们动作整齐,前面还有人用木板和锅盖当盾牌。来到十楼时,正好遇上了偷偷下楼取雪的住户。
领头的壮汉毫不犹豫,抡起铁锹一砸,鲜血四溅,那住户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三哥,怎么办?”壮汉问道。
“先藏到这,到时候还能吃了”三哥也不回地说道。
他们的目标是杨开的家。此时,杨开正在熟睡。
这群人很快就来到了杨开家门口。三哥示意停下,招呼着一个戴着灰帽子的人,“松鼠,过来,把门弄开。”
松鼠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工具,开始鼓捣杨开家的门。不一会儿,门前的炸药准备就绪。
“轰!”一声巨响,炸裂声惊醒了整栋楼的人。
杨开一听到爆炸声,瞬间清醒,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他只穿着睡衣,但动作却异常敏捷,直接从异空间中取出手枪,迅速打开保险,紧握在手中。
他立即拿起手机,查看家里的监控。
客厅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动。
再切换到夏凝裳的房间,只见她紧张地蜷缩在被子里,眼里满是恐惧,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头。
杨开见屋里暂时没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掉以轻心,继续通过监控查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他发现了问题——十几个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