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我现在家境贫寒,功名还尚未考取,到时候我拿什么作为聘礼?”
苏婉低下头愁思满怀的样子。
“这好办,我给你五百两,你先经营个铺子如何?到时候过个一年半载,怎么也盈利了些,到时候去我家提亲。想必,母亲也说不出什么。”
宴清寒提议道。
“我怎么能花所爱之人的钱财,万万不可,这违背了我的初衷,我只想凭自己努力给你最好的。”
苏婉推拒道,表示不赞同。
“婉婉,跟我还分彼此吗?”
“好吧,就当是我管你借的,等赚够了本钱,我定要还给你的。”
苏婉粲然一笑,开心极了。
“到那时再说吧。”
两个人一起在一家酒肆边吃饭边诉说思念,好不惬意,苏婉看着面前长身玉立、剑眉入鬓,鼻梁高挺、面若冠玉的宴清寒,想想这样一个高傲的美人都被自己迷住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了邪肆的目光。
只不过,当时的宴清寒正在低头喝茶,并没有看到苏婉的神情。
“宴公子。”
宴清寒的回忆突然被打断,回过神来,淡淡地看向站在门边出现的人。
“宴公子,我是听雨轩的管事,叫我田嬷嬷就好,以后您就跟老身学习床帏之事,跟严嬷嬷学习府里规矩礼仪以及伺候少主事宜。”
“但听嬷嬷安排。”
宴清寒想着先忍辱负重,然后伺机找到破解盟契的办法,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了。
亥时以后,萧北离回到听雨轩,来到书堂,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的宴清寒,两人互相对望,心思却不相同,萧北离想的是此人颇有姿色,怕李沐言相处久了难免动心,而宴清寒只是觉得这人好惨跟自己一样,难免流露出同情之色。
严嬷嬷看两人都到了就开始教导起来,只不过这两人,一个认真用心一个兴趣缺缺。
翌日,萧北离早早地来到了李沐言身边,伺候着李沐言更衣,李沐言看着萧北离精致的侧脸,专注地帮着自己更衣的模样,想着他一直以来谦和温润的样子,倒确实符合她对未来夫君的想象,不过那宴清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倔强高傲那劲儿也让人念念不忘。
想到此,才发现他还没到,便问起:“离奴,宴奴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离奴用早膳时并没有看见宴公子,怕耽搁少主就先行过来随侍了。”
萧北离属实不晓得宴清寒的情况,也没有去喊他,如实禀报。
“好,你先伺候我用膳。”
李沐言正吃着饭,宴清寒才姗姗来迟,面无表情地行了礼,说了句:“见过少主。”
李沐言这早膳吃的有点堵心,本来宴清寒就怠懒迟到,行礼也敷衍了事,还不用她赐他的自称,这些都算了,居然没有穿下人的统一服饰,而是穿了一身月白色云纹刺绣长袍,衬得他冰肌玉骨,俊美无双,这人好看是好看,但是她不能容忍宴清寒一直挑战她的忍耐底线。
宴清寒面对这个又打他板子又关他禁闭的人实在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如果真的能让她烦了他从而解除那个什么禁制,那么他会一直努力让她厌烦。
“我昨日已经告知过你怎么自称,怎么记性不好?还是听雨轩的嬷嬷们没有教给你?”
李沐言放下筷子,双手抱拳,眯起眼,看向面前的宴清寒。
“我不喜欢那样的自称。”
宴清寒想这个少主怎么这么喜欢刁难人,大清早就找不痛快。
“那你喜欢什么?来我府上不是让你继续当少爷的,你给我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晏奴,顶撞主子,不守规矩,罚跪两个时辰,霜花你来盯着,跪好后,让他跟你打扫正厅和内室。”
“我不跪。”
宴清寒站在一旁看向门外,他觉得在这一刻都待不了。
李沐言一个眼神,霜雪就上前欲把宴清寒按住,宴清寒哪里肯束手就擒,连忙闪开,二人你来我往,不过,宴清寒终究不敌霜雪身手,须臾,便败下阵来。
他被霜雪按倒在地,不服气的愤恨的看着李沐言。
“再这么看着我,我不介意让你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世间的一切。”
李沐言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向下睥睨,那神情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
“你敢!”
听到李沐言的话,宴清寒无比震惊,他好歹也是宴府少爷,她怎么敢这么做?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
看到李沐言不像是开玩笑,宴清寒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乖一点,不然受苦的是你。”
李沐言轻轻摩挲着他白皙透泽的脸颊,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容貌的,但愿他自己识相一点。
宴清寒满是屈辱的神情,这会没有再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