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跟属下回去吧。”
在一个普通的茶楼包间里,黑衣男子抱拳单膝跪在地上,向着坐在椅子上正准备喝茶的宴清寒说道。
宴清寒不紧不慢的用茶盖轻拂杯中的茶叶,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微微扬起下巴,说了句:“凭你一个人就想拦住我?”
“属下不敢,但是家主有令,无论如何也要将您带回去,属下只能得罪了。”
宴清寒放下茶杯,手执纸扇,缓缓扇着,斜睨着望向他。
黑衣男子看着自家公子一副你怎奈我何的架势,低着头叹口气,突然发起攻势,想要擒住自家公子,但是连边都没碰到,宴清寒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中,显然宴清寒的功夫在黑衣男子之上。
黑衣男子渐渐不敌,只能在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只见宴清寒突有目眩之感,瞬间无法应对招式,身体向一旁栽去,黑衣男子赶紧上前接住,心想,公子我都说了家主说了无论用何种方式,比武打不过,那属下只能得罪了。
——
宴府
宴清寒一睁眼看到头上的雕梁画柱就了然他已被带回自己房中,想明白了那厮明的跟他玩不起居然来阴的,不愧是母亲大人教导出来的人,哼。
宴溪月听闻私自外出的清寒已被府中护卫王戈带回,眉头紧锁面色深沉地快步走向宴清寒的院中。
宴清寒是宴溪月的独子,上面有着四个姐姐,平时在家里都是被家人骄纵着长大我行我素极了,这次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用不着气的离家出走。
“清寒,以前我和你父亲凡事总是尊重你的想法,依着你,惯着你,把你养的不像个世家的闺阁男子,想学武由着你,不学刺绣这些男子应学之事也都由着你,但如今,家里有事情需要你承担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帮母亲呢?”
宴溪月看着这个如今被养的矜贵的独子语重心长地说。
“母亲,您明知我有心悦之人,为何还要将我送去那李府,还是做什么家奴,难道我堂堂宴府公子居然要去给别人当个奴仆吗?”
“清寒,此事由不得你,更由不得我们晏家,这是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如若主家没有召唤我们也可自由地过着我们以往的生活,但一旦主家召唤就必须随传随到。”
宴溪月已经在上次召唤她儿做家奴的时候已经以以小儿还未满十八为由推拒搪塞过了,没想到如今仍是躲不过
“更何况,也不是就做家奴了,只是需要近身服侍李家少主一段时间,李家家主是有意从此次召集的各氏族中选出少主正君人选的,虽说都是以家奴形式传唤过去,可我儿这么出众,一定能做个正君不是。”
宴溪月语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安慰宴清寒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此生非苏婉不嫁。我不会去的。”
宴清寒态度坚决,他不想理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自打出生他就锦衣玉食,从小就备受母亲父亲以及姐姐们的疼爱。
为何这疼爱了十八年,如今的母亲却像变了个人,告诉他,他们家其实祖上就是李家的附庸家臣?他被选中给李家少主当贴身奴仆,而与他同时被选中的还有萧家的萧北离。
他才不想当什么李家少主的正君,他只想当苏婉的正君。
“我们从小什么都依着你,但这次,由不得你。”
宴清寒是被家里五花大绑送去的,而萧北离却是自己主动去的。
李家少主李沐言饶有兴味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一个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唇红齿白,容颜如画,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不服不忿,连鼻尖上的那颗痣好像都在昭示着他的倔强,很是勉强地跪在那里,他是被家中的护卫强制按下身跪下的。
而另一个一身冰蓝刺绣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着流云纹银丝滚边,长发用白玉簪绾在脑后,眉目柔顺,温和地看着她,眼里缀满了静谧淡然。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先行下去休息,今后你们两个便贴身服侍,起来吧。”
李沐言用手拄着下巴慵懒地说道。
“谁要服侍你,哼。”
宴清寒起了身,一脸嘲讽地哼出声,转身不管不顾向外走去。
“是。”
一旁的萧北离看着宴清寒的背影淡淡一笑。
李府的下人们瞬间不敢呼吸,他们没想到这次来的家奴居然敢这么忤逆少主的命令,全都不由得看向李沐言。
李沐言微眯双眼看着宴清寒离去的身影,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虽然这个人有点不服管教,但是长得极美,很对她的口味,长身玉立,皮肤白皙剔透,睫羽纤长,一双桃花眼又说不出的魅惑,就连这刚烈的性子都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折断呢。
“咳,赵管事,他们住的院子都安排好了吧?有人太不服管教,记得好好教教规矩。”
“是,老奴这就去办。”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