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花也哽咽了,她坐起来,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打开里边是一些成色不太好的首饰,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一锭银子了。她将包袱塞到玉书手里,道:“既如此,这个你不能推脱,既然结拜了,你的父亲也是我父亲,我们一起申冤。”
玉书接过袋子,道:“你既然认我这个姐姐,我也不推辞了,只是从往后都不许接他的客了,有问题你找我就是。”
铜花点头称是。
玉书翻出了一盒子药膏,抹到了铜花的伤处,道:“我父亲的案子可能有希望了,那位公子说新上任了一个廷尉。”
铜花道:“真的吗,太好了!是不是哪位听《凤求凰》的公子?”
“嗯。”
铜花侧过脸,问道:“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告诉你这些?”
玉书顿了顿,把之前的事说了。
铜花担心道:“姐姐你这棋走的太险,万一他来报复怎么办?
玉书道:“这事儿兹事体大,需得有个位高权重的人方能插手,他是最好的人选,而且他来这许多时日,我冷眼看着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铜花道:“姐姐,还是多长两个心眼的好……哎!就算有什么事儿我跟你一起承担。”
玉书握着她的手,又滴下泪来。
铜花道:“等你父亲的案子真相大白,我们也出去了,就一起做个小买卖吧。”
玉书拭干泪痕,将铜花的袋子和自己的金银细软放到一起,用小锁锁好了,问她道:“你想做什么生意?”
铜花招手让他过来,附在玉书耳边说了几句。玉书笑道:“他真这么说的?”
铜花道:“可不是,他还给了我一锭银子,说这几句话值这个价呢!”
玉书笑道:“这小子还真是油嘴滑舌。”
“阿嚏!”沙如雪突然打了个喷嚏,喃喃自语道:“莫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此时的沙如雪对自己十分自信,人情练达如他怎么可能得罪人?也就抛之脑后,只拢拢衣裳,看着天边的白日黄云。
朔风自北方刮来,寒意透人脊骨,似有雪意。沙如雪按照指示来到一处宅院,眼前悬着一个破败的牌匾,上书“风雪千山”四个苍劲大字,下边有一行小字,因年久失修,被日月风雪侵蚀,得只能粗略辨认出“敕造”二字。此处应该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宅邸,只是不知为何荒凉至此?
沙如雪谨慎地踏入园内,只见杂草丛生,满目荒凉,气派的照壁和精致的窗棂立在风中,跟来人诉说着宅主人昔日的荣光。
沙如雪四下探视,只觉得此处阴气逼人,不仅没有一丝人气,就连鸟雀之类的活物也没有。他推开正屋,偌大的房间没有一具一件家具装点,只有警惕后人勤俭持家,修齐治平的家训匾额还挂在墙上。
沙如雪把整个房间寻了个遍,每间房都空空荡荡,完全不像放着神器的样子,难道是葛凤鸣给的信息有误?
沙如雪捡起根木棍,左敲敲,右打打,希望能在废墟中找到丝毫线索。沙如雪找了半天,在他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在右侧小厢房探到了一方柔软的土,拂去尘埃,此处的土色也与四周不同。沙如雪后撤两步,用内力一轰,那土松动了,哗啦啦往下塌陷,露出一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来。
沙如雪往下扔了个石头,不一会儿就听到回声,看来并不是很高。早下晚下都是个下,而且这里已经漏出来,不早点拿到碎片,恐怕被人发现捷足先登,
“上次都顺利拿到碎片了,还把巨蟒收做了跟班,这里还不是手到擒来?”沙如雪说这话倒不是一味的年轻气盛,也带了些鼓舞之意。要是不成,立刻回来便是。
下到洞中,借着顶上微弱的光,沙如雪看到洞正中央是一个石盘,石盘上有一处方形的平整凹陷。
这个尺寸倒是眼熟,沙如雪掏出了风雪千山的腰牌,往上一放,腰牌正好四四方方的卡进了凹槽里。银蛇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在沙如雪怀里不安分的乱动。沙如雪轻拍以示安抚,看来离碎片是越来越近了。
然而腰牌虽然放上去了,洞里却没有丝毫动静,莫不是此处也年久失修,机关锈蚀了不成?银蛇从沙如雪怀中爬出来,缠上他摆弄的那只手。沙如雪道:“别闹,等出去了再陪你玩。”
说着不顾银蛇地纠缠,将那腰牌给取了出来。腰牌离开凹槽的一瞬间,洞里立马响起咔咔的转动声。
不好!沙如雪汗毛直竖,只见剑雨从四面八方向石盘处射来。来不及反应,他只能将内力凝聚掌心,布向四周,大部分箭矢受到掌力阻拦都落于地下。
沙如雪长舒一口气,将腰带揣进袖口。银蛇竟又动了起来,沙如雪笑道:“亏你还是灵蛇呢,胆子怎么这么小?”
下一刻,沙如雪就笑不出来了,一支利箭从他右后方射来。直接贯穿了他的右肩。沙如雪后痛得撤一步,抬起手对准那处就是一掌。
箭矢的机关被破坏,咔咔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