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下城楼的王承恩,第一时间找到正在羁押俘虏的马祥麟,随即高举虎符。
“马将军!咱家奉神君敕令,命尔等去抄家!”
“抄家?抄谁的家?”闻言,马祥麟随手剁下,一颗野皮猪脑袋。
王承恩嘴角抽搐:“当然是那群狗官了。”
马祥麟神色一喜:“成!不瞒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可不是嘛,凭啥他们一毛不拔,我们却要变卖家产,充作军饷?
“那还愣着做甚?速带将士们走啊?”王承恩拉住马祥麟,就要带路。
“王司礼!王司礼!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这还有那么多俘虏的建奴呢。”马祥麟纹丝不动,而后拿刀指了指,被俘虏的野皮猪。
“俘虏?把他们都押入大牢,听候皇爷发落不就成了?”王承恩立马开口。
你们这群臭丘八,都啥时候了还管俘虏?再拖下去,惹怒了神君大人,皇爷和咱们都得死。
忽然,马麟祥眼神带着希冀地看向王承恩:“王司礼!那不知末将家母……”
“放心吧!秦将军福大命大必然无事。”王承恩捂住胸口说道。
“嗯,那便好……”而后马麟祥眼珠子一转,立马大喊:“都他娘的听到了?王司礼说不要俘虏!”紧接着,用脚踹了一下旁边的副将。
“末将听见了!王司礼说:杀了俘虏!”
这个副将也是个妙人,直接就开始了造谣,紧接着,其余将士,便开始互相开造。
“听见了,王司礼说,一个俘虏都不留!”
“王司礼说:把俘虏都活埋了!”
“王司礼说:挑断手脚筋,再活埋!”
“王司礼说:先扒皮了再说!”
…………
“啊!”
“饶命……”
“不要……”
…………
谣言刚起,那群羁押俘虏的白杆兵将士,便眼疾手快地挥动屠刀,有得则是弯弓开射。
“噗!噗!噗……”
反应过来的王承恩,刚伸手阻止,便听到阵阵的脑袋落地声。
王承恩:“…………”
完了!这冲我来的!咱家啥时候说过要杀降?
唉~算了!皇爷要紧,建奴?杀了就杀了吧……
不消片刻,俘虏的八旗兵,就被斩杀殆尽。
“哎呀~王司礼就是大气,末将佩服!弟兄们!都愣着做甚?跟上!”说完,马祥麟扔下长刀,一把抱起王承恩扛在肩上,跨上战马便挥动马鞭。
“拍!”
“驾!”
“唏侓侓!”
剩余的白杆兵见状,也纷纷骑上战马,跟在后马祥麟的后面,数量足有数百骑。
…………
见此情景,城楼处的顾长风眼角抽搐。
王承恩这么大脾气的吗?
忽然,顾长风将托于手中的光团,随意往空中一抛,瞬间,便被悬浮半空的人皇旗吞噬。
“你很喜欢跪着说话?”
朱由检脸色一喜。“是是是……谢神君!谢神君!”
这时,才有两个侍卫敢上前,将跪倒在地朱由检扶起。
“纸笔来了……纸笔来了……”去拿文房四宝的侍卫,双手举着一个托盘,直接一个滑跪,便来到顾长风面前。
“禀神君!陛下!文房四宝在此!”
顾长风:“…………”
卧去!这技还能祖传?
这时,顾长风转头看了一眼朱由检,后者即刻便拿起毛笔,蘸了一遍墨水,便抬头看着顾长风。
顾长风背手,转身看向天空说道。
“昔宋政不刚,辽元承运,扰乱中夏,神人共愤,唯我太祖,奋起草野,攘除奸凶,光复旧物,十有二年,遂定大业,禹域清明,污涤膳绝,盖中夏见制于边境小夷数矣。
其驱除光复之勋,未有能及太祖之伟硕者也,后世子孙不肖,不能敪阙武,委政小人,为犹不远,卵翼东胡,坐兹强大,因缘盗乱,入据神京,呜呼休哉,非我太祖在天之灵,何至如此?
昔尝闻之,夷狄之运,不过百年……”背到此处的顾长风,突然停下。
『切!全文你会背吗?』
正听得起劲的春秋蝉,见顾长风停下,随即嘲讽。
顾长风神色如常。【咳咳……已经够了!】
我总不能说后面的,都还给体育老师了吧?岂不有损寡人之英武形象?
『呵!厚脸皮!』
“都记下没有?”
背对众人的顾长风,转身看着奋笔疾书的朱由检,后者立刻放下毛笔,将托盘送至他面前。
“回神君!臣都记下了,敬请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