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明雪自然是认真学习的。
学会了之后,收割,明雪自然也是努力收割的。
她总得认真努力到所有人都看见呀!
而明雪那收割的进度,落在不远处的沈芬芳眼里,则是有一种果真说对了的感觉。
“瞧瞧,还是我说的对吧?明明就能干,大家都是知青,支援下乡建设,就该以身作则!”
虽然沈芬芳自打下了田之后就没有看见男主顾明朗的人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在这继续拔高度。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且能够得到思想高度足够高的人共鸣。
但实际上,除了舔狗赵玉柱,就没几个人共鸣她。
反而因为明雪足够努力的干活,且期间白着脸往嘴里塞了好几次糖的举动,在徐大娘的宣传下,沈芬芳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她那提高声音的拔高度,落在旁人的耳中,就跟扯着别人受罪,来美好自己的名声一样。
所以,除了赵玉柱,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虽然有些尴尬,但沈芬芳是一丁点都不觉得不妥,甚至“哼”了一声,才又继续投入到令他厌烦的割麦子工程中去。
上辈子虽然下乡的那几年农活干惯了,但后来,虽然过的不好,农活却是没怎么干过的。
早就生疏了。
所以,再干起来,只觉得又累又厌烦。
“呸,嘴把式。”徐大娘看着沈芬芳的方向撇撇嘴,然后对着努力干活明雪道:“小雪呀,你悠着点干,嘴把式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能干多少干多少,话是别人说的,身体是自己的。”
“知道的,徐婶。”明雪那张偷偷用了张装病符的发白小脸上扯出来一个淡淡的笑。
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明雪用她坚韧不拔小可怜的行动征服了本就对沈芬芳不满、从而格外同情她这个小孩子的徐大娘,徐大娘对她的称呼变成了小雪,她对徐大娘的称呼也变成了徐婶。
甚至,托徐婶的福,明雪只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和第七小组的人熟悉了,且关系还不错。
第七小组的组长刘老憨也是时不时的跟她说,干慢点,要以身体为主。
其实明雪明白,大家都是看她一个病弱小孩样,不落忍,也怕她真的出事儿。
但这并不妨碍明雪的好心情。
还要在这村里呆挺久的,作为外来者的知青,一定程度上跟村里人关系打好,也是件好事儿。
明雪又埋头割了将近一刻钟的麦子,抬头看了看阳光正好的天,又看了看扶着腰站起来,好似要再进行些拔高层次的发言的沈芬芳。
嗯,时间刚刚好,可以晕了。
本来就用了一张装病符,整个人都都中晕乎乎的状态,明雪趁着擦脖子上的汗的功夫,手一转,从空间里又掏出一张来,给自己拍身上。
两张符叠加,又是低灵气的近现代,明雪只觉得眼前一花,连忙用手去裤兜里掏了颗糖出来,还没塞嘴里呢,连人带糖带手上的镰刀,就这么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可把一直跟她并排干活的徐大娘吓了一跳:
“小雪!小雪!来人!快来人啊!明知青她晕过去了!”
本来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大家多多少少都饿了,干活儿也有了点松懈,徐大娘这一嗓子,自然是招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而看着徐大娘怀里抱着个人,定睛一看,是原本因为身体不好被分配着收拢麦子,偏生被那个沈知青架起来割麦子的明知青嘛!
一早上了,那姑娘脸白了又白,愣是没有倒下,农活也干的不错,看起来是个坚强肯干的,没想到这身体真的是不好,终究还是倒下了!
“哎哟!这得快送卫生院去啊!”刘老憨走过来看了一眼明雪煞白的脸,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镰刀和没喂进嘴里的糖,叹了口气:“这真是把好好一孩子逼成啥样了,那什么低血糖,糖还没吃到嘴里,人就先晕了,有些人啊,自己不好,巴不得别人也不好,针对一个小丫头。”
这个时候,围上来的人已经多了,知青们也过来了好几个,其中就包括沈芬芳。
沈芬芳刚想张口说明雪是装的,结果刘老憨这只差明着说她见不得人好的话就出来了。
而还不等她憋下那口不舒坦的气继续开口的时候,一个人就撞开她,蹲在了徐大娘和明雪的面前。
莫青栀:“徐大娘,卫生院在哪儿?把明雪放我背上,我背她去。”
徐大娘赶紧将明雪手里捏着的镰刀一扔,将人扶到了莫青栀的背上,就要给她们带路去村里的卫生院。
而在走之前,徐大娘看见了沈芬芳。
看见沈芬芳之后,徐大娘就想起了今天下工之前沈芬芳和明雪的对话。
“沈知青,”徐大娘嫌弃的目光扫向她:“把人一好好的小姑娘逼得病过去了,舒坦了?好歹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