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
而那红衣女子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终于等到了。”
老年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任婷婷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又是谁?”
“哈哈哈……问的好,我是谁,那么你看不出来吗?”
老年声音沙哑,目光却在审视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猎物。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爷爷的尸体化成的僵尸。”
任婷婷通过老人的眼神,才回忆起曾经在酒楼里,被吕阳打跑僵尸的画面。
“错,我是你爷爷不假,但我不是僵尸。”老人不再伪装,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任婷婷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说道:“爷爷,怎么会是您?您不是已经……”
老人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婷婷,这里面的缘由复杂,你听爷爷慢慢说。”
任威勇编造了一个纯属虚构的谎言,言之凿凿地说上次打跑自己的,那个年轻道士和他们任家有着几代的血海深仇。
这其实不假,可这完全是任威勇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
他仅仅是有点怀疑吕阳的身份,可能与《魂灯》里吕青峰的灵魂存在关联。
若不是这样,
此地怎会冒出一位如此年轻却又厉害非凡的青年道士?
这般联想,便牵扯到了“陆地仙经”。
任威勇拼尽全力克制住吸食婷婷血液的冲动,
而是巧言令色、黑白颠倒地说道:
“婷婷啊,你爸爸就是被咱们家的仇人吕青峰的后人,那个叫吕阳的家伙残忍杀害的,死状那叫一个凄惨呐!”
婷婷满脸狐疑地质问:“爷爷,那你在酒楼为何要那样对我?”
“爷爷哪里是在害你,我这分明是在救你呀!你也亲眼瞧见了,吕阳和九叔他们人多势众,把你爷爷我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任威勇瞬间老泪纵横,那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婷婷小时候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时刻。
婷婷的内心越发混乱,她本就不太相信任威勇的这套说辞。
然而,她从小被已逝的父亲娇宠惯了,未曾经历过多少风雨,心思单纯至极。
任威勇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最终还是轻易地被这个老魔头忽悠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完全不清楚究竟该相信哪一方。
突然,她回想起白天秋生和那只公鸡合伙调戏她的场景,不禁喃喃道:
“爷爷或许你说的是真的,那吕阳确实偷偷饲养了一只鸡妖,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大魔头呀。”
就这样,任婷婷在任威勇的连哄带骗下,彻底失去了判断,被忽悠得失去了理智。
一旁站着的红衣女子,实则是任威勇近期收伏的一只已颇具气候的梅花鹿“妖精”。
眼见孙女完全被自己忽悠得失去了判断力,任威勇不禁欣喜若狂,那扭曲的面容上满是得逞后的张狂。
他当即吩咐鹿妖陪同婷婷回去,嘴上说是让红衣女子保护她,可哪有那么好心,其实是让鹿妖在她身旁暗中监督她。
要不是想利用这位单纯的孙女对付吕阳,让吕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定会当场一口咬破她的脖子,吸干她身上的血,以满足自己那邪恶的欲望。
返回家中的大公鸡,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和秋生对任婷婷闹的那一出,会让任婷婷沦陷。
铁蛋瞅见公鸡溜达回来,乐呵着上前问道:“你今儿个跑出去一整天,到底干啥去啦?咋这么高兴地就回来了?”
公鸡回道:“那个秋生给了我一颗 20 年的野山参,被我给吃完喽。感觉还真不错,大补啊!”
铁蛋一脸不信,撇嘴道:“切,这里边能没其他事儿?他会那么大方?”
一人一鸡唠叨了一会儿,吕阳正好从天而降。铁蛋惊喜道:“呦,师傅回来了。”
吕阳向他俩打了声招呼,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大半天都在天上飞行赶路,他实在是有点累,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上午,任婷婷带着行李箱偷偷跑到了九叔那里。
听说吕阳来了,她便赶紧往吕阳那去。
在宽阔的篱笆墙小院内,九叔、秋生、文才、任婷婷,还有那只鸡都在。
任婷婷向吕阳讲述着昨晚的事情,吕阳听得一愣一愣的。
任婷婷昨夜在红衣女妖的陪同下返回了镇上。
回到家中,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在清晨时分,她灵机一动,忽然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是被爷爷骗了。
随后,她趁着鹿妖不在的短暂时间内,
偷偷带着行李来到了这里:“我无论如何也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