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焦狠了,都掉了。”那人顿了顿,在一片焦黑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你是不久前在槐树底下那个倒霉蛋儿啊不,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我是。”
白姒有点尴尬,对面的人比她还尴尬,俩人四目相对时,各自眼中都是对方傻笑的蠢样儿。
“那什么,喝茶不?师父从山上自己种自己采,绝对的稀罕玩意儿。”末了也不等白姒回答,那人一边转身去泡茶,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牧月宁,今年大三,是这家丧葬店里搞纸扎的,姐姐你叫什么?”
“我叫白姒,无业游民一个。”白姒看着她忙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有事得从这里去一趟湘西,不知道方不方便。”
她觉得这个叫牧月宁的女孩看上去并不是难说话的人,她确实事出有因,也许人家并不会为难。
“方便啊,只要有印信,随时可以从这里过去。”牧月宁把一杯茶端到白姒跟前,“我听说你们从萍姐那边走过,印信一样,等会儿你带着就能走过去。”
白姒愣愣的听完,默默的起身往外走。
“哎姐姐,你走反了。”牧月宁好心提醒。
“我没印信,我还是老实买票吧。”白姒无奈地继续往外走,却冷不丁听到丧葬店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如果是你,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