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开了一个很长的会议。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陈姨坐在餐厅里,右手托着头靠在桌子上,整个人昏昏欲睡,在看到玄关方向的门打开后,她又整理好了状态。
“少爷回来了。”她起身准备给沈昼热饭。
“陈姨,跟你说过了,不用等我回来。”沈昼换好拖鞋走进来,道,“我经常会很晚,你放心,我自己会解决好的。”
陈姨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啊。外面的饭菜和家里做的比起来,肯定没那么干净,没那么健康的。”
沈昼也没再阻拦她。
陈姨在厨房热菜的工夫,说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对了。下午的时候,温小姐来找过你。”
沈昼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眉心。
公司里的诸多事情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再听到温仰的名字,沈昼觉得更累了。
“她找我什么事?”
“我不知道诶,温小姐没有跟我说。”陈姨回忆了一下,说,“但是看样子,温小姐很生气。”
温仰闹脾气,沈昼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
这个含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真是浑身上下都是被惯坏的臭毛病。
“好的,我知道了。”沈昼应了一
声,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浪费时间。
结果也不知道温仰哪里出了毛病,凌晨又找了过来。
饭菜刚吃了没几口,温仰就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了。
“阿昼……”话还没说呢,人就开始委屈上了。
沈昼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姜软了。”温仰说,“我都被她欺负到脸上来了!阿昼,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姜软的名字,沈昼的眉头几不可觉地微微动了动。
“你为什么会见到她?”他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面前盘子里的青菜,举止反应一如往常,只有略微变化的声线在提醒温仰,他已经有些不悦了。
温仰:“我就是……就是碰到了她了。”
“是么?”沈昼轻哼了一声,“这么巧?”
“对……对啊。难不成我专门去找她吗?”温仰有些心虚地说,“我碰见她了,看见她在和你的朋友谈生意,她这是用上了你的人脉资源吧阿昼?”
她试探性地问,见沈昼只是平静地吃饭,继续听她往下说,她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你们早就分开了,她有什么理由用你的人脉和资源找捷径?阿昼,我这也是心疼你……”
没等她说完,沈昼自
顾自开口打断了她:“是我主动给她找的捷径。”
“……啊?”温仰愣了一下。
“和她没关系,是我主动帮她的,她并不知情。”沈昼重复解释了一遍。
温仰没想到沈昼会说出这样的答案,登时闭上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温仰才开口:“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两年半了吗?”
沈昼抿着唇,拿着筷子的手停住了。
“这似乎不应该是你来关心的事。”他放下筷子,声音逐渐沉了下去。
以温仰对他的了解,她知道沈昼大概是生气了。
他没有那种暴怒的神色,他的所有喜怒都控制在自己不易被人察觉的范围之内。
“是!我是不该管。”温仰委屈得不行,她咬住下唇,轻声道,“可是,你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她想起姜软说的那些话,就感觉像是有刀子在狠狠地戳自己的心。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无力反驳姜软的字字珠玑。
因为姜软没说错啊。
沈昼要是真的在乎她,喜欢她,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给大众一个交代。
关于她的身份,关于他们的婚期……对此,沈昼一丁点都没有在公众面前提起过。
甚至,在媒体记者追问了多次
之后,沈昼也只是轻飘飘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她的闺蜜们也总是问起这些,可沈昼的反应,怎么能让人安心啊!
“你忘了么温仰,我们只是协议关系。”沈昼轻描淡写几个字,突然间把她打回了深渊。
两年多过了,她差点都忘了……她和沈昼最开始的关系,不过是白纸黑字的一份协议。
可是,已经这么久了,他们之间早就不是从前单纯的协议关系了啊!
不管沈昼是怎么想的,她早就改变了想法。
最开始的时候,沈昼刚回沈家不久,分了手,正处于空窗期,圈子里的人都在猜,沈昼的下一任会是谁。
像他这样的高岭之花,即便是放在整个商圈顶端,那也是稀罕货。
她承认,最开始和沈昼定下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