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缇喃在喝水，差点一口矿泉水没忍住给喷出来。
她哭笑不得地看过来：“用这种事的强度来判定有没有在一起的，你是第一人。”
姜软也不知道怎么和方缇喃解释。
他们之间没人正式地说在一起，用所谓男女朋友的关系束缚住对方，但好像一切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男女关系的那些事，本来就没必要都戳穿
“话说回来，那个苏羽安和沈昼到底什么关系？”方缇喃问。
姜软摇头：“亲戚，具体是什么亲戚、有多亲，不太清楚。”
就算是血缘很远的亲戚，沈昼毕竟是给苏氏的项目投了资，关系自然也不会疏远到哪里去。
况且那天周年庆晚宴上，苏羽安坐在旁边对她说的话，像是习惯性地把沈昼当成是家里人。
方缇喃轻叹了一声：“沈昼的家庭情况，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嗯，是这样。”也不是不好奇，姜软是觉得，她和沈昼的关系目前还仅限于他们两个人，不涉及其它，“他也不知道我的。”
“先处处看，别急着和他说你家里的事。”方缇喃道，“他要是足够坦诚，会先跟你交底。”
姜软伸手挎住了她的
手臂，轻声道：“放心，我知道。”
按照这么多年来方缇喃对姜软的了解，姜软越是叫她放心，方缇喃就越是不放心。
在方缇喃的印象里，她的这个发小对待感情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犹豫和拖泥带水过，就连自家老板的儿子都能说拒就拒了，唯独沈昼。
他是不一样的，方缇喃知道。
之所以姜软一直举棋不定，只能证明她对沈昼心动得厉害。
“过两天清明假，我要回趟老家，你回去不？”回去的路上，方缇喃突然想起问她。
“要回去。”
方缇喃：“我带你一起回去，省得咱俩开两辆车。”
姜软点头：“行。”
她和方缇喃正好都有年假没休，两人商量好趁着姜软跟组之前一起去趟香港玩几天，于是把年假凑在清明节假期之后休了。
因为提前答应了方缇喃，隔天沈昼再问她假期安排的时候，她道：“我要和方缇喃回趟老家，之后准备一起出去玩几天。”
对于姜软的行程安排，沈昼没细问。
第二季度刚开始，公司里要忙的事情很多，他也不可能有时间陪姜软去香港走一圈。
放假前一天下午，方缇喃提前从公司出来接她。
下了班，姜软拖了个小行李箱出来，刚把东西放好在后备箱准备拉副驾驶的车门，冷不丁听到不远处肖梨歇斯底里的哭喊。
“那我算什么？！你说，我到底算什么！”她边哭边对着手机叫，全然不顾路过的同事惊诧的目光。
姜软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见的，大概率肖梨发现了自己是个笑话。
她又看了肖梨一眼，没再逗留，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方缇喃也听到了肖梨尖锐的声音，她踩下油门，觉得有些可笑：“豪门哪儿那么好嫁。”
姜软通过右后视镜看着身后的肖梨越来越远，笑了一声：“可是有些女人宁愿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男人，也不愿意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努力。”
“也不能完全怪她们。”方缇喃有些怅惘地舒了口气，“这世上大部分的人光靠自己，穷极一生的努力也没办法达到少部分人出生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迫切地希望能够找到一条捷径。”
“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过什么样的人生。”姜软沉声道，“我一直觉得，追求这种提心吊胆又守不住的生活没什么意义。”
“这就是三观和选择的不同了，看每个人想
追求的是什么，想要钱，想要爱，都没有错。你那同事喜欢钱也没错，可是她要的太多了，要到了钱又想要感情，但凡她没那么贪心，会比现在过得潇洒快乐的得多。”
什么都要，只会落得什么都没有。
可惜肖梨就是想不明白这点道理。
清明假期前夕，车流量大，两人在去往n市的大桥上堵了一个多小时，等下n市高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方缇喃带她去了自己家。
夜深人静，两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还以为方缇喃爸妈都睡了，结果老两口还坐在沙发上等女儿回来。
“回来啦？小软也来了啊！”原本昏昏欲睡打哈欠的方母看到自家闺女就来了精神，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锅里还捂着你喜欢吃的红焖猪蹄，暖和的，正好吃，你和小软赶紧洗手过来。”
一路熬夜开车，两人累得眼睛都疼，实在没什么胃口。
却又不忍心让老人难受，于是在老两口期待的目光中还是吃了不少。
等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