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没想到，沈昼的白月光对他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换句话讲，即便人家远走高飞，沈昼也压根没能放得下她。
她和方缇喃说起的时候，方缇喃问她：“你对他到底什么想法？”
姜软脱口而出：“能有什么想法，就馋他的身子啊。”
方缇喃听出她嘴硬：“馋他的身子，又不当真，你又何必管他心里有没有别人？”
“还是说，你动心了？”方缇喃一句话，直接问得她哑口无言。
毕竟，沈昼这个人，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人动心。
姜软尴尬地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虽然不差，但也没这个自信能取代沈昼的白月光。”
方缇喃无奈道：“看看吧，连取代白月光的心思都有了。姜软啊，快回头，别陷进去了。”
是不能陷进去。
她找沈昼，原本也就是为了报复陆之乔。
为了杀渣男，再种下个绝无结果的情根，那才叫满盘皆输。
回过头来想想，她被吸引，无非是他的外形条件和财力，就这两点来看，何叙也不差的。
所以周末何叙回a市约她见面，姜软欣然前往。
何叙这人其实不错，没有多数富二代那种纨绔的劣根，人踏实又上进，撇开他们之间身世背景
的断层差异，他是个长期发展的合适人选。
可是姜软总觉得，他差了点什么。
具体差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曾经见过最亮的太阳，以至于后面出现的那些星辰，就都显得黯淡无光。
吃完饭，何叙礼貌地问她想去哪儿。
姜软嘴上说着随便，心不在焉地点开朋友圈，就看到沈昼发了条带定位的状态。
配了张照片，没有文案。
姜软一眼就看见了照片右上角女人的手，还有恰好露出来的卡地亚手镯。
是周青蔓的手镯。
不是高风亮节地不做乘龙快婿么？不还是扭头就和周青蔓汗蒸去了。
“去汗蒸？”姜软想了想，向何叙提出建议。
“我都可以。”
姜软报了个地址，何叙点开导航，很快转了方向。
抵达汗蒸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姜软冲了个澡换上衣服，走到大厅里，看见何叙拿了饮料在等她。
她从何叙手里接过苏打水，侧过身一瞧，碰见个熟脸。
上次她被李邀带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上她和这人打过照面，是沈昼的朋友。
高子昂刚按完摩出来，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礼貌性地点头打招呼过后，高子昂连忙跑去找休闲室的沈昼。
“昼啊，你猜我碰见谁了？”
沈昼微微抬眸：“谁？”
“你从李邀手里英雄救美的那位。”高子昂说完，发现沈昼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惊讶。
他这副表情，倒像是知道她会来。
“是嘛。”沈昼语气淡淡，唇角噙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嗯，还有个男的。”高子昂补充道。
说完，他就看见沈昼的脸光速黑了下去。
“呵。”沈昼轻轻笑了一声，“她还真有种。”
“你啥意思？”高子昂总算是嗅出了发酸的气味来，“你和那女的，玩儿真的？”
沈昼没吭声。
这种不该出现的沉默，倒有点像是被戳穿之后的懒得辩驳。
高子昂那半开玩笑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有生之年啊，啧啧，我们阿昼铁树开花了。”
良久之后，沈昼开口：“也不算。”
高子昂没听懂：“啊？”
她挺带劲，玩得起也放得下。
就是拿起放下得太容易，清醒过了头，才会让人觉得有些薄情。
“掌控不了。”沈昼说。
高子昂更诧异了：“还有你掌控不了的女人？”
说完，高子昂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是有的。
那朵沈昼十年都没能摘下的高岭之花。
人往往对掌控之外的事物格外执着，越是得不
到，就越是骚动。
像周青蔓这种上赶着往沈昼身上贴的，沈昼自然是没什么兴趣的。
周青蔓从洗手间回来，见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到沙发前坐下来问：“在聊什么？”
“没。”沈昼敛回视线，声音里又掺了几分冷淡，“准备走了。”
他是下班的时候被高子昂喊来汗蒸的，谁知道周青蔓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也跟了过来。
沈昼本以为，上次在飞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