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那盘点心,酥欣糕全都一下子打翻在了地上。芸锦攥着盘子,头也不抬的直接朝背后抛去。
点心盘子甩向了沈辞,看着窜来的盘子,沈辞握着拳原地不动。一声清脆的碰撞,盘子砸在了地上摔碎了。沈辞的额角也被划伤了,在发丝下面一些地方,滴着鲜血。沈辞捂着受伤的额角,“是,属下告退。公主若是有事,随时随地可以唤属下。”
等背后空无一人,芸锦才转过身。芸锦的眼眶布满红丝,喉咙里的话涩到说不出口。
谁稀罕烂七八糟的关心!是不是真心关她什么事!她才不需要这些破东西!都是骗子!
芸锦坐在床榻上缩成一团,所以……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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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洗了把脸,出神的望着水中印着的额角的伤口。有些事情,芸锦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她也该和芸锦划清界限,在她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彻底转变前。
例如,那盘酥欣糕其实是沈辞自己做的。抱芸锦回来也是她擅作主张。
这些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好了。除了仆从关系以外,她们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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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帷幔上面垂着许多流苏,轻纱一层绕着一层,风韵独特。铜色的香炉立在地上,袅袅白烟荡荡幽幽,拂满整个屋子。
屋中间立了数面绸步屏风,光鲜亮丽,华贵高调。
屏风前,一个身穿白袍,腰挂玉佩的男子问道:“不知皇后召我是何意?”
皇后正在梳理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嘴角挂上甜美大方的笑容:“召你来自然是有事。这后宫中我信得过的人不多,每日防不胜防……”
男子似笑非笑的拱手道:“有话但说无妨。”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赞许的点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本宫没有皇子,日日夜夜心里不得安稳,后宫中我的地位也不稳当,想要另谋生路……干脆,一起策反如何?我相信大人应该不是没有这种念头,而且……滋生已久。”
男人抬头,“此事当真微臣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