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极。
而是放过手掌,摩/挲着女孩精致瘦削的脸颊,像抚弄小猫一样来来回回地抚/摸。
同时,温柔地点点头。
“嗯,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一起。”
江清梨笑:“好啊,一言为定。”
这才是江清梨,这才是真正的江清梨。
程屿想。
他爱上的,可不就是那个在任何境遇下都坚韧不拔的女孩?
对所有的诋毁和误解都不屑一顾,硬生生冲出烂泥,想要开出向阳的花。
因为江清梨啊,她原本是见过阳光的。
从烂泥里被重新移摘到程屿身边的温室里,但他不能挡上窗帘。
回去换好了衣服,江清梨画了一个简单的淡妆。
她的皮肤很白,病态且无血色。
所以腮红打得细腻红/润,唇膏一抹丰/盈,整个镜子前就都是甜甜的水果香。
“今天是草莓味的。”
程屿从后面还住江清梨的肩膀,凑到她的鬓间腮边,一寸寸亲吻着。
江清梨被弄得很痒,缩着脖子笑骂他。
可是狗男人却坚持说,今天的味道是他喜欢的。
以前她总是各种诱/惑他,如今他要主动出击觅食了。
“哎呀你烦不烦嘛,我刚弄好的。给,慢慢吃吧。”
江清梨用唇膏在程屿的嘴唇上轻轻一划,直接赏给他了。
程屿皱着眉,擦去痕迹,然后灰溜溜地跑进洗手间。
江清梨笑得肚子痛,忍不住呛得直咳嗽。
程屿打开水龙头,刚要洗去脸颊上划着的那道唇膏,目光蓦然一撇,看到水池边有一点红色的血迹。
他记得江清梨回来后就先去洗手间了……
那些药,不吃是不行的。
可吃了又有那么严重的副作用。
虽然江清梨表面上乐观地表示,味觉失控又不是什
么大不了的事。
看来老天爷是不打算让她学做饭了,所以程屿只能自求多福了。
但事实上,江清梨原本是个多快乐的吃货啊。
程屿心脏猛的一痛,打开手机,拉出一个黑色的头像。
他犹豫着,一直犹豫着。
“程屿,还没好么?”
江清梨在外面催促他,并调侃说,是不是被化妆了以后,发现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瞎说什么呢,没个正经。”
程屿开门出来,在江清梨的小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寿宴可就要结束了。
程屿刚才按照江清梨的要求,专门给黎清清打了个电话。
结果不出江清梨所料,黎清清听说她身体情况不好很是担心。
甚至提出,自己准备把一些事安排好以后,就立刻赶过来看她。
她问程屿是哪家医院。
江清梨想,气氛差不多做足了,这时候她如果带着礼品突然出现在寿宴上,黎清清一定是又惊又喜的——
即使,她的出现的目的,是为了把她的爱人送进监狱么……
程屿看得出江清梨有小心思,可是他也承诺过她,如果她不主动说,他便不会逼问。
于是两人就这样上了车,一路开往寿宴的酒店。
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分了。
宴席已开大半,成箱的礼品被岑家人堆在旁边的车道附近,进行着搬运和清点。
岑佩早年是个木匠,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软装行业巨头。
岑建俊接/班之后,才开始往其他几个行业方向上进行拓展。
如今开创了万代世家,更是站在同行业翘楚的龙头顶项。
“看岑总这个鞍前马后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做了上门女婿,才有今天的成绩?”
江清梨拉着程屿,低调出现时,场上推杯换盏的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程屿有些无奈,他知道江清梨闹了很大的误会,但所有这一切都源自于她并不知道岑建俊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黎清清夫妻两个跟江启之前的渊源。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
心疼江启当年承受的一切,对黎清清和岑建俊如何友善得起来呢?
“别这么说岑总。”
程屿低声劝她:“他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我当时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功夫把项目押在他身上。”
江清梨瞄了他一眼:“所以本质上来说,你依然是商人。”
“星星!”
穿着紫蓝色旗袍的黎清清终于看到了出现在场的江清梨,那一瞬间,她脸上又惊讶又惊喜的表情是真实而无所遁形的。
江清梨是懂得拿捏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