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胜负欲。
江清梨不理会他的揶揄:“真正掌握秘密的,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她处心积虑弄到手的爱人,而是她身边最信任最忠诚的密友。萧誉身上可挖的料,远比程屿多。”
“更何况,我救程屿,不是为了让程屿记我的好。我是为了让夏真乔感激我。越是瞒着程屿,夏真乔就对我越是没防备。我叫易扬写下的谅解书,已经送到夏家手里了。夏真乔会感激我这个
曾经在程屿身边做过秘书的得力助手。你说下一步,我的计划是不是坦若无人境?”
许遨沉思半晌:“你对程屿动真心了。”
江清梨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这句话,今天不是第一个人说了。
十几分钟之前,萧誉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处心积虑布新局,不是因为程屿有多难攻略。江清梨,你应该是知道程屿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遨冷笑,“当年夏之陌为了救他,在瑞士雪场堕崖遇难,他把自己的后半生都许给了夏家。如果他知道你在车祸里为了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觉得要你继续牵着他的鼻子走,是很难做到的么?”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想把程屿从整件事里分割出去。你宁愿直面夏真乔,你是在保护程屿。”
“许总太小看我了。”
江清梨呵呵两声,“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轻易就爱上的。他不过是我的工具,棋子。章北麟的事结束了,他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何况唐易扬为我挡枪受伤,甚至还不知道将来愈后恢复会怎么样。我继续留在程屿这里攻略,你想象不出我以后会被他整的有多惨么?我可没那么傻。程屿这个人,远比你想象中更冷血,更残忍。”
因为如果他不这样有所割,有所舍,他就没有能力去支撑所谓的“重情重义”。
就好比一个人要坚持做慈善,你得首先有足够的剥削回那些需要被慈善的人的血汗钱吧?
商人的本质,就是一场沉迷于制订
别人生存规则,享受生杀大权的游戏罢了。
“倒也是。”
许遨想了想:“你倒是提醒我了。程屿这只老虎,嘴里的牙确实不能随便拔。”
说着,他走到江清梨身边,拿出手机举到她眼前。
“给你看样东西,说不定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
许遨的手机里播放了一段视频,像是那种闭路电视时代的监控,没有很清晰,但基本上看得出在干什么。
狭小的房间,平板木床,还有一个小便池。
几个大汉抓着一个男人的头,把他的脸一次一次地按进小便池。
许遨应该是没有放出音频,但江清梨已经能够感受到那溢出画面的绝望尖叫声。
那几个大汉似乎还没尽兴,又把那男人揪出来,按在床上,其中一个人拿过来一把硬毛鞋刷子。
几个人跟着起哄大笑,其中一个扒掉了倒霉男人的裤子,然后——
江清梨偏开脸,后面的画面,她可以不用看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她能认得出来。
这个满身大汉的男人,是看守所里的章北麟。
“程屿叫人干的?”
许遨:“我想不出别人。”
江清梨:“章北麟是夏真乔的表弟,他应该不会那么绝。”
许遨:“那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想说,如果自己因为一个人惹的祸逼得我不得不娶自己不爱的女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受尽侮辱与斥责,自己都恨不能亲自上去把这个狗货干到死!
“许总。”
戴薇回来了。
“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