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锦衣卫寻了半天,可是寻到了黄金和兵器?”谢淮安语气淡淡,嘴角却噙着一丝嘲讽,目光如刀锋般直逼江轩,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戏,“看来殿下的密报,怕是不太准确啊!”
江轩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些黄金和兵器,分明是他今早才命人送来的,怎么会凭空消失?
他死死盯着谢淮安,见他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中疑云更甚:难道这一切,都是谢淮安提前安排好的?
他猛然想起今早苏凝芷约他去幽香茶楼一事,顿时明白过来。
好一个苏凝芷,原来是借机支开他,好让谢淮安暗度陈仓!
他自诩算无遗策,到头来,竟被这二人耍得团团转!
“靖王好手段!”江轩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目光阴鸷,恨不得将谢淮安生吞活剥。
“殿下谬赞!”谢淮安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殿下和锦衣卫要不要留下来喝杯热茶再走?”
江轩环顾四周,只见靖王府的侍卫个个目光炯炯、气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心中明白,今日自己无凭无据,根本奈何不了谢淮安。
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只能将满腔怒火化作一句狠话:“谢淮安,你给孤等着,这笔账,孤迟早要和你算!”
“本王随时奉陪。”谢淮安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随即高声吩咐道,“来人,送客!”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注视下,江轩面色铁青,带着满腔的屈辱和愤恨离开了靖王府。
他用力攥紧拳头,心里满是不甘和怒火。
江轩愤愤离去后,一直提心吊胆的何太妃才在婢女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
谁知才刚到门口,她就两腿发软,竟控制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
“太妃!太妃!”婢女们惊呼着,手忙脚乱地去扶她。
听到动静的谢淮安连忙赶过来,亲自将何太妃扶起,关切地问道:“母亲,您没事吧?”
何太妃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道:“淮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为何带那么多锦衣卫来我们靖王府?”
“母亲别担心,有儿臣在,不会让靖王府出事的!”谢淮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并不把刚才的大阵仗放在心上。
何太妃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反而越发紧锁。
她想提醒谢淮安,这靖王的称号说到底也是皇家所赐,如今皇家人都带兵上门了,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会出事?
谢家和皇家的矛盾不能再继续激化下去了!
何太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凝芷身上,眼神复杂难辨……
江轩灰头土脸地回到宫里,跪在皇帝面前:“那靖王实在狡猾,竟事先将黄金和兵器藏起来,儿臣没有找到证据,请父皇恕罪!”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眉宇间透着凌厉:“太子,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能帮朕除掉靖王这个威胁吗?怎么,就连亲自栽赃陷害都不成功?”
江轩全身无力,脸色骤白,他惊慌失措看向皇帝:“父皇……”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私心?你将梁王府的黄金和兵器偷偷转移到私宅,朕不拆穿你,本指望你能借此除掉谢淮安这种眼中钉,没想到竟遭他反将一军。朕怎容得下你这样无能的人当太子?这太子之位,还是给老二更合适!”
皇帝的训斥如惊雷般落在江轩耳边,让他如遭雷击。
他以为自己所藏的秘密天衣无缝,却不曾想早已被皇帝看穿。
江轩浑身僵硬,慌忙叩头求饶,哀声凄切:“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眉头紧蹙,眼中不见一丝怜悯:“废除你的太子之位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你野心昭然若揭,朕就算赐你死也不为过!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江轩脸色惨白,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御书房沉重的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仿佛断绝了他君临天下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死死守住这储君之位!
江轩回到东宫,就让人去请子明。
子明得知江轩在靖王府一无所获,神色疑惑:“这么一批黄金和兵器,靖王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的?简直太邪门了!陛下怎么说?”
江轩眸色晦暗:“父皇知道这批黄金和兵器是孤偷偷从梁王府运回京的,他还知道孤原本准备据为己有,后来用于栽赃陷害靖王。他没拆穿,是以为孤真的能成功栽赃成功,没想到孤去了靖王府竟没能找到证据,白白错失了除掉靖王的机会,还让靖王捡了个大便宜!”
子明脸上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安慰道:“这不怪殿下,要怪就怪那靖王太过狡猾。”
江轩冷笑起来:“你似乎对父皇知道孤偷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