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的目光灼热如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苏凝芷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却被他紧紧箍在怀中,甚至还被轻轻一提,被迫和他对视。
他绯红的唇,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耳廓泛着难以察觉的薄红,无不昭示着他对这个吻的期待。
那唇也格外红艳,如染胭脂般滟潋殷红,竟勾得苏凝芷有些心痒难忍,有吻上去的冲动。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重活一世,她明明知道谢淮安俊美皮囊下隐藏着怎样阴鸷无情的心,却还是无法抗拒他的吸引力。
果然美色误人!
见她迟迟不动,谢淮安仅有的耐心消磨殆尽。
他抬起苏凝芷的下巴,低声道:“王妃,你的诚意在哪里?”
话音刚落,还不等她反应,他的唇已经落下,带着肆无忌惮的掠夺意味。
这个吻,霸道而热烈,仿佛要将她吞噬。
苏凝芷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意识渐渐模糊,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潮在她体内翻涌,让她无力招架。
谢淮安忍了许久,才克制住咬破她唇舌的冲动。
那股想尝她血液的渴望像是烈火,每次靠近他,都疯狂地灼烧着他的神经。
直到她发出求饶的呜咽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见她双颊潮红,香唇红肿,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风情,他忍不住由衷地赞美:“芷儿,你这个样子真美。”
苏凝芷分明从他桃花眸里看出几分情欲和危险的味道,强烈的不安顿时摄住了她。
“王爷,放开臣妾!”
她挣扎想站起身,双腿却绵软无力,险些跌回他怀里。
试了几次她才站稳,脸颊红得像盛开的芍药,几乎不敢看他:“王爷,可以去万花楼了吗?”
“去换套男子衣服吧!”谢淮安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喑哑,像根羽毛似的,挠得苏凝芷的耳根发痒。
更衣后,谢淮安扮作富家公子,苏凝芷则作他贴身侍从,两人一路低调前往万花楼。
破浪早已将兰儿安置妥当,那是一间略好于普通妓女的厢房,长年包养的女子才有资格入住。
只是隔音实在糟糕,隔壁的动静清晰可闻。
才刚进门,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娇吟便从隔壁传来,弄得他们和兰儿都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苏凝芷一想到兰儿日日住在这种地方,忍不住道:“兰儿,委屈你了!”
兰儿神情平静:“我不在意这些,倒是王妃您,千金之躯,怎能来这种污秽之地?”
苏凝芷摇了摇头:“我亦不在意。她们也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的苦命人,我怎么会嫌弃她们呢?”
兰儿听了眼眶一红,哽咽道:“多亏了靖王妃仁善,我才能在这京城有处落脚的地方。兰儿在此谢过靖王、靖王妃!”
说完,她就跪下去,“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苏凝芷正欲扶起兰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如惊雷般炸响。
“鸢儿,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本公子滚出来!”
粗暴的喊叫夹杂着拍门声,在喧闹的万花楼中格外刺耳。
苏凝芷和兰儿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这声音,分明是太子江轩!
兰儿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如果被江轩发现她藏身于此,后果不堪设想。
苏凝芷心急如焚,下意识地看向谢淮安。
谢淮安安抚道:“无妨,本王来解决!”
说完,他从容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身穿锦衣华服的江轩正在侍从的搀扶下发酒疯。
谢淮安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太子殿下身上有伤,不在府中静养,跑到这烟花之地来寻欢作乐,若是让人瞧见了,怕是有损皇家颜面。”
江轩看到谢淮安,一脸诧异:“靖王?你来这做什么?”
谢淮安神色平静:“来青楼能做什么?太子殿下做什么,本王就做什么!”
江轩笑得满脸鄙夷:“孤是来青楼寻欢作乐的,你有这个能力吗?若你有本事逛青楼,你那如花似玉的靖王妃就不会到现在还留着守宫砂!”
听到这话,谢淮安神色顿时变得阴鸷无比,一双深邃的桃花眸里戾气横生。
他反唇相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举国皆知,不想竟也流连烟花之地。太子,你来万花楼,太子妃知道吗?太傅大人若是知晓,不知还会不会鼎力相助?”
“关你什么事?”江轩恼羞成怒,“那你呢?把靖王妃这么一个可人儿放在家里,自己出来寻花问柳,难道她知道?”
“太子殿下对本王的家事倒是颇为关心。”
“彼此彼此,你也管得忒宽!”
两人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竟在厢房门口吵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