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大夫那回来,盛南知变得粘人了不少。
他本想去下地干活,却被盛南知抓住了手。
“别去。”
他觉得江洵舟邪门得很,又怕他过来找自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甚至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有顾远山在,他就有安全感。
顾远山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的盛南知,像个怕人的兔子,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的心都软了,哪怕这时候的盛南知让他去死,他想自己估计都会老老实实照做。
顾远山回握住盛南知的手,陪了他一整日。
巧的是,到了晚上,又下起了暴雨。
盛南知心里本来就不安定,听见外面的轰隆雷声,更害怕了。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让顾远山陪他。
经过这一日的相处,顾远山舍不得离开盛南知,于是也耍起了心眼。
他装得可怜兮兮,“吱吱,屋顶今日才补了,我怕不结实,又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所以,我能不能和你睡在一个屋子?”
怕盛南知看出他图谋不轨,顾远山赶紧道,“我打地铺就行!”
他的话正好合了盛南知的心意,盛南知故作扭捏一会,然后赶紧答应了。
他没让顾远山打地铺,而是让他睡在自己旁边。
盛南知心里安定了,片刻后,却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虽然两人之前在一个床上睡过好多次,但是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彼此之间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了。
外面是轰隆作响的雷声。
屋子里的两人肌肤相碰,相顾无言。
有个小人一直在顾远山脑子里蹦跶,呸呸呸地唾弃他。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这么多日过去了,你也就拉了拉人家的小手!照你的速度,你这辈子都亲不上小嘴!吱吱迟早得被别的大尾巴狼叼走!】
顾远山不高兴,【你懂什么?我这叫稳扎稳打,若是一上来就轻薄吱吱,那与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还在赶路的褚砚清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蛐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