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街上都没有什么打印店开门，苏启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打印店。
“滴滴……”
伴随着机器运转的声音，一张纸质协议就打了出来。
“好了，签字吧！”苏启将协议递给徐澈阳，后者随意瞄了几眼，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临走前，苏启回过头，对着打印店的老板说道：“那个啥，我刚才传给你的文件记得删哦，千万别打开，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此刻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看着肥皂剧，听见苏启的声音，他抠抠鼻子，不耐道：
“知道了知道了。”
待到二人离开，老板才鬼鬼祟祟地探出头看了两眼，确认他们真的走了之后，才关上店门，坐回椅子上。
“嘿嘿，你丫的要是不说，我还真不想看，但是你既然说了，就别怪大爷我好奇心旺盛了。”
大叔舔舔嘴唇，打开了苏启传给他的文件。
那是一封协议书。
“保密协议……”
老板刚看到标题，忽然电脑屏幕就开始闪烁起来，一秒后就彻底熄屏。
“嗯?”
老板心头一跳，急忙拔掉电源重启，电脑屏幕只是亮起一瞬，便再次黑屏。
“我炒?”
这一刻，他想起了苏启临走前对自己的劝告。
“啊啊啊，我的电脑啊！！！”
这一刻，一个还在叛逆期的中年男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苏启打了辆出租车，先将徐澈阳送回家，然后才让师傅掉头，前往自家小区。
这一来，路程便长了不少，苏启无聊地打开了江染给自己的手机，点开了鬼道盟app。
他交付了任务，任务的状态便从进行中变为审核中，估计审核完成之后，八千块就能下发到他的账户里。
“美滋滋啊……”
苏启不由得发出一阵怪笑，司机师傅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十分惶恐地透过后视镜打量这个怪异的年轻人，丫的，不会遇到精神病了吧?
继续浏览了一会儿任务过后，他才舒服地躺在座位上，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种种。
“想我苏启之前，真是个怂包蛋……”
他想起之前陈望欺负自己时，自己从来屁都不敢放，遇到不公时也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勇了?
苏启仔细一想，这才感觉不对，他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有了自信，但细想之后，他发现这并非是由自卑转为自信，而是性格上的转变，并且他的心理素质也强了不少。
“害，我在这想个屁啊，不懂就问百事通。”
苏启打开了江染的聊天框，将自己的疑问发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对面便发来了信息。
江染：鬼士中有这样的先例，鬼士绑定的鬼物会影响到鬼士自身的性格。十三身上有着凶性，潜移默化中也激起了你的凶性，这才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原来如此。”
苏启嘴一撇，倒不觉得是坏事，怂人难办事，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舒服多了，不会受到打击就想不开。
这时，他注意到已经是凌晨一点，于是又给江染发去信息。
苏启：染染姐，这么晚了还不睡?
江染：刚刚执行完任务，等人交接呢。
苏启：哦～那记得早点睡啊！
江阳市，中江港口，江染脚踏着一名中年男子，她身上穿着风衣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动着。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苏启发来的消息，忍不住微微一笑。
“还挺会关心人。”
这时，她感受到脚下的异动，她眉头微微一皱，抬起脚便狠狠踩了下去。
“啊！”
皮鞋的硬度直接让男人发出一声惨叫，细看之下，男人的肩膀处还插着一根漆黑的箭矢。
箭矢形体虚幻，仿佛不是实物，但偏偏那男人的肩膀上的伤口又不断有鲜血冒出。
“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起，江染淡定地接通。
“喂。”
没一会儿，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还有同伙?”
一处十字路口，苏启付了车费，哼着小曲下了车。
“越到晚上越精神……”
苏启感叹道，这不仅和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有关，更主要的是自己常年与鬼怪交往。
苏启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人了，但他又没有证据……
这个路口，离家只有一条马路，再加几十米的距离，之所以不直接坐到家门口，是因为他还想再去探望那些鬼怪朋友。
反正也不用早上六点爬起来过吃人的高中生活了。
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