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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月却叹了口气:“公主,老夫当初是如何教你审问的?”
孟何君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才答:“不问先听,不驳寻证。”
不问先听,是要先听犯人自己交代的罪行,这样可以得到一些查不到的细节。
不驳寻证,是不反驳犯人说的话,就算明知是错的,也要列举证据来反驳,击破对方的心理最后的防备。
以此得到想要的结果。
产婆不敢说话,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清秋奉上茶水,孟何君没有喝,盯着产婆:“抬起头来。”
产婆这才直起上身跪好。
孟何君端起茶盏,用茶盖拨弄里头的茶水,发出细碎的声音:“说说当年的事情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说点该说的。”
产婆哭丧着脸:“当年孟夫人难产,而后又大出血,其他的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跑什么?”孟何君垂眸直勾勾看着产婆:“东躲西藏这么多年,真是让我好找啊。”
这眼神太有压迫感了,压得产婆抬不起头来:“孟夫人生下孩子没多久就不行了,那孩子也虚得很,老奴怕,怕被牵连,这才连夜搬走”
孟何君在听到孩子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孩子虚?不是说生下来就是死胎吗?”
那时候孟何君还小,得了消息见娘亲最后一面,旁人都说孩子是死胎,生下来就没气儿,所以直接葬了。
“啊?这,这,可不是死胎啊!有气儿的。”产婆连连摆手:“真的,我还抱了,只是虚,没多久丫鬟就说孩子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