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机器，就这么定定的望过来，里面的洞悉，让莫衡心里越发的忐忑。
这种眼神，犀利的直击人内心深处的灵魂。
被这么看着，莫衡觉得，自己被看穿，看透。
“你跟了，关就几年了？”
忽而，顾瑾问。
一句话，让莫衡有些发慌，对上顾瑾的目光，顿了顿，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低眸思衬片刻，正准备沉默，可是又听到顾瑾说：
“说。”
“……八，八年。”
莫衡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要回答顾瑾的问题，有一种无力抗衡却又不甘心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可是下一秒，一道逼仄的寒意却又欺身压近。
顷刻间，顾瑾已经压了过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他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
“才八年，你在我面前，耍什
么横？”
无声又残忍的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了莫衡的脸上，打得他头晕目眩。
可是顾瑾一出口，就是扎他软肋——
“莫衡，你，在我眼底，永远都是垃圾。”
垃圾……
垃圾！
莫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男人，一张脸，瞬间雪白，颤颤巍巍，不停地张唇，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瑾的眼神，确实就像是看一个垃圾。
一个，臭水沟的蛆。
让莫衡想起，自己曾经最黑暗的岁月……
“需要我提醒你，你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顾瑾冷嗤，残忍又不留情的撕开了莫衡的假面，“风行会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最好，你也别让别人知道……”
淡淡一句，让莫衡咬牙切齿。
磨牙嚯嚯，他满腔怒火，可是嗓子，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瑾扭头，顶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脸，扬长而去。
恨透了，憋屈透了。
但是，无计可施。
因为顾瑾这个男人，掌握的是事实。
一个，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他曾经，确实是臭水沟里的蛆。
好不容易披上人皮，好不容易站在这里，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自己的过去被人揭露……
顾瑾，他就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