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风呼啸。东北的冬夜总是来得早,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陈志远站在窗前,手中握着刚点燃的香烟,眼神透过白雾凝视着远处的古玩店。
他是刚被调任到这里的刑警队长,虽然才来几天,但这座小城的冰冷与寂静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记忆。这里的居民似乎习惯于冬天的寒冷和寂寞,路边的树木光秃秃的,白雪覆盖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冷清。偶尔几只麻雀从树上飞起,打破了静谧,却又迅速沉寂下去,仿佛这座城市从未有过生命的迹象。
尽管小城的治安相对较好,陈志远却知道,这种表面的宁静往往隐藏着潜在的危机。他从警校毕业后,曾在几座大城市工作,处理过各种复杂的案件,对那些光鲜亮丽背后的黑暗有着深刻的认识。这个小城,或许会给他带来不同寻常的挑战。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夜晚的沉静。陈志远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副手李伟的名字。李伟是个年轻的警员,虽然经验不足,但非常热情,总是努力想要证明自己。
“陈队,有个入室盗窃案,地址在东街古玩店那边,您要过来看一下吗?”电话那头,李伟的语气平淡,显然对这个案件并不抱有太多期望。
“好,我马上到。”陈志远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抓起外套,迅速走出门。
街上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他缩紧衣领,穿过雪地向案发现场赶去。古玩店是一栋老旧的二层楼房,店铺的招牌在寒风中微微摇晃,显得有些破败。尽管天气寒冷,店铺的窗户依旧透出温暖的光亮,映衬着窗外的寒冷。
走进古玩店,陈志远看到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员正在门口做笔录。他看见店主,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脸愁容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助与焦虑。不时抖动着冻得发青的双手,似乎在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慌乱显而易见。
“情况怎么样?”陈志远快步走到警戒线前,眼神扫过现场,问道。
“丢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店里的小物件。”一个年轻警员上前报告,“店主说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丢失,但他觉得有人动了他的保险箱,尽管里面的东西还在。”
陈志远的目光落在破碎的窗户上,玻璃碎片散落在雪地上,寒风从破口涌入。他走进店铺,店里的摆设显得杂乱,柜台上有几个被打翻的古玩器皿,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张和零碎的物件。古玩店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木头香气和岁月的沉淀,仿佛每一件物品都藏着无数故事。
“王老板,我能问您几句吗?”陈志远转向店主,目光中透着关切。
“当然,陈警官。”王立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绝望。“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古玩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尽管它们的价值未必高,但每一件都是我的心血。”
王立的声音有些颤抖,陈志远注意到他手中不停搓揉的手指,仿佛在抚慰自己内心的焦虑。陈志远能感受到,王立的古玩店不仅是他的生意,更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和心血所在。
“您能告诉我盗贼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陈志远追问。
王立摇了摇头,神情紧张。“我晚上在店里加班,突然就听到了破窗的声音,我赶紧跑出去,但什么都没看到。他们似乎很专业,连报警的时间都算得恰到好处。”
“有没有人跟您提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对您店里的东西表现出过分的兴趣?”陈志远继续深入询问。
王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这几周,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总在我店附近徘徊。他的脸上有个伤疤,看起来很可疑,但我没多想,可能只是路过的吧。”
“这位先生可否提供更多信息?他的外貌、行为或是谈吐。”陈志远抓住了这个线索,心中一紧。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他总是看着我的柜台,眼神让我感到不安。”王立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我觉得……这起盗窃案可能不仅仅是普通的小偷。”
“王老板,您能回忆起他和您说过的任何话吗?”陈志远继续追问,试图引导王立回忆。
“没有,他从未和我说过话。”王立愣了一下,突然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我的确听见他和另一个人说过话,声音低沉,我听不太清楚,但他们的谈话让我感到不妙。”
“这个声音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语调或用词?”陈志远心中警觉,开始记录下所有细节。
“我记得……他们说到了什么‘交易’。”王立回忆道,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是关于什么东西的来路。”
随着调查的深入,陈志远对这起案件的紧迫感越来越强。他开始四处观察,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他的目光在柜台和墙壁之间游走,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描绘着一位古代文人,似乎正凝视着这片古玩店,仿佛在注视着一切。
“这个画有什么特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