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云,我这一生无妻无子,也不瞒你说,我曾经看好路清池想让他做我的接班人,奈何他辜负了我的期望,现在我要把期望加在你的身上,你可承担得起这份责任?”
“我…”江乘云明显犹豫了,对于元帅的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么大一个馅饼砸你头上了,你都不接着,去呀去呀,赶紧去!”可把古一给激动坏了,有一种自家好大儿长成了的感觉。
江乘云无奈的笑了笑,答道:“承蒙元帅抬举,我愿为元帅养老送终,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元帅活了这么多年,除了父母死的时候掉了两滴眼泪,在战场上被人削掉了两根手指头都没带哭的,江乘云一句义父把他搞得眼眶热热的。
“好小子,义父没有看错你。”他欣慰的拍了拍江乘云的肩膀,“今天我得了这么一个好的儿子,必须得与民同庆,吩咐伙房多杀几头猪,无论兵将还是百姓,都可以来伙房吃肉,不限量。”
他还挺能吹牛,猪从哪来呀?还不都得多亏了古一一,人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古一一却要苦逼的去现代赶猪了。
到了晚上,元帅是真的高兴,一不小心就喝大了,抱着江乘云儿子儿子的叫个不停,甚至呜呜大哭起来,说想他的娘了。
江乘云无奈,只能将元帅带回了虎贲将军府,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晚上吐了五六次,江乘云觉得自己都有些腌入味儿了。
另一边,30里外的蛮族大营里,蛮族二王子正在和那个所谓的仙人密谋着,“军师,路清池知道的太多了,他这一被抓怕是咱们之前准备的那些暗线都会被一一拔除,看来不用点狠招对付他们,不能轻易拿下云城了。若是再拿不下云城,我那个太子哥哥就又要以劳民伤财为借口把大军召回去了。到时候军师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毕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军师斜睨了他一眼,眸中翻涌的全都是厌恶,但又有一丝的怜惜,仿佛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一样。
“王子殿下请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您就瞧好吧。”
“哦,是吗?那本王子可就拭目以待了,军师可别雷声大雨点小呀,可就贻笑大方了!”二王子的话半是疑惑半是威胁。
自打答应要承继元帅的衣钵,江乘云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每日都要来城墙边上巡逻,每个死角都要观察到了,生怕给了满足可乘之机。
站在廖望塔上的小兵拿着望远镜往远处望着,突然“唉”了一声,引起了江乘源的警觉,“怎么了?可是发现蛮子有异动?”
小兵立刻摘下望远镜答道,“距离20多里的地方有一队蛮子在追赶难民,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虞人。”
“给我看看。”江乘云从他手里拿过望远镜,顺着小兵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一对凶狠的蛮子正在追赶难民,与其说是追赶更像是虐杀,尤其是那队难民里多的是老弱妇孺。
她们跑又跑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蛮子残忍杀害。
那些蛮子笑得格外灿烂,仿佛这只是一场有意思的游戏,并没有把面前的人当成生命。
“这你都能忍,我可是忍不了了!来人,把本将军的铠甲拿来,我要去杀了那群蛮子,把无辜的百姓救回来。”刀疤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也拿着一个望远镜,和江乘云看的是同一个地方。
“你先别冲动,再观察一下。怎么就那么巧,有难民要来云城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云城和蛮族接壤,是最不安全的存在么。”江乘云赶紧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好心办了坏事。
却被刀疤一膀子甩开,“你要是愿做缩头乌龟你就做,别拦着我,我可不是缩头乌龟。如果当年我父母罹难时,也有像我一样的将军热心的出手相助,或许他们就不会死。”
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刀疤更能共情下面的难民,单枪匹马闯了出去,直奔那队蛮子,大刀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很快就将那队蛮子的头齐齐砍下,将幸存的难民带了回来。
难民们对着他就是一顿叩拜,倒是把刀疤整的不好意思了,赶忙把江乘云推了出来,“你们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将军,如果没有他的知人善任,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更加救不了你们。常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就是我的伯乐。”
江乘云眉头微皱,刀疤不是大字,不识几个么,怎么一下子变得咬文嚼字起来,难不成是被人夺舍了?
看来等会儿回家的时候,得让古一一给他治治,也不知道现在撒一把糯米,能不能把他的魂换回来?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城里若是有需要我们干的活儿尽管来找我们,不需要给钱的,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一个年纪不大,身材瘦小的男人说道。
刚才在被蛮子追杀的时侯,那些老弱妇孺因为腿脚不麻利,跑的实在是不够快,被蛮子撵上全都杀害了,现在剩下的是一水儿的小年轻,正是有一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