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将军这副疲惫的样子,陈念念倒是不忍心打扰他了,“算了,爹,你还是睡觉吧,我就先不跟你分享,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了。”
说完,她直接出门去寻找下一位倾听者了。
现在没有了马匹,全靠自己的两条腿来回跑,好不容易到了昭文将军,东方已然破晓,天空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了。
粗暴的敲开了昭文将军府的大门,出来迎接的正是路清池,他身上披着件衣服,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没有理顺的,目光急切地看着陈念念,“怎么了念念,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呀,虽然你之前做了错事,可我们从小就是朋友,难不成我还真能和你断绝关系吗!”心寒归心寒,朋友还是要做的,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早已形成了习惯。
路清池笑着把陈念念往屋里引,还特意亲手给为她沏了一盏茶,“你品鉴品鉴,看看我这粗茶能不能入了你陈大小姐的眼?”
陈念念端起来浅酌了一口,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滚烫,小心打翻了整杯茶全倒在自己裙子上,“烫死我了~烫死我~”
“从小就这么莽撞。”路清池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汗巾给他擦着身上的的水渍,不经意间露出了胳膊上的伤,陈念念吓得连连后退,目光扫了眼开着的大门,“我…有点困了,就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了,等我睡醒了再来找你。”
她的神色极为不自然,哪怕已经竭力在掩饰,落在路清池这等擅长察言观色人的眼里,和自爆狼人没什么区别。
路清池一把薅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就掐晕了她,抱着她的身体嗅了嗅,“咱俩从小一起长,我一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藏了什么秘密,这次也不例外。”
仆人们纷纷集中在院子里,路清池站在最中央训话,“昨天晚上的行动失败了,想必元帅很快就要彻查奸细,咱们瞒不住了,跟我一起从隧道出去,动静别太大了,被抓住了直接老规矩。这座院子不能再留了,放一把火烧成灰烬。”
“喏。”
火很快就烧了起来,陈念念被抬到门口的棺材里,路清池又摸了摸她的脸,“念念,我还是喜欢你这副乖乖的模样。”说完将棺材盖合上了,和几个仆人一起扮成了送葬的队伍,直奔云山而去。
原本古一一是想找陈念念把银针要回来的,大将军血脉有些不太通畅,得用银针好好的疏松疏松,老谷军营里有几个重症实在是走不开,只好把她派来了。
古一一都还没走到大将军府呢,就看到了如此吓人的一幕,回去通风报信是来不及了,索性之前通知江乘云的焰火还有,只好默默的在后面跟着,一旦有机会就将陈念念救出来。
才跟到山脚就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古一一可不相信有人能凭空消失,肯定有她没有发现的路,在山脚下扒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看来仅凭自己的力气是不能做到了。
她只好回去叫人,和一帮兄弟们分头寻找,如果山脚下找不到,那就把整座云山翻过来,一定要找到陈念念的踪迹。
古一一猜的没有错,云山脚下确实有一条隧道,看那样子应该是刚刚竣工,怪不得最近云山脚下的居民总说能听到怪音,之前还以为是他们饿的精神衰弱了,想来是有人在这挖隧道。
“这隧道挖的不错。”路清池表扬了下挖隧道的人。
隧道不宽,两个人并排通过没有问题,但是棺材是绝对进不来的,还好,到了山脚就将棺材弃了,隧道的入口是山脚一个,能通到半山腰,想要出去就只能在半山腰寻找另一个更加隐秘的入口,没有参与挖隧道的人很难找到入口。
走了一半,陈念念醒了,咬了路清吃脖子一口,趁着他吃痛赶紧往反方向跑,由于太过紧张,又不了解隧道的情况被绊倒了好多次,就在她看到光亮的时候,一双罪恶的大手将她拖了回来,死死的按在隧道壁上,挣扎不得。
“你们先走,我解决一下私事。”
“喏。”
大家走了以后,路清池掐着陈念念的脖子,“念念,你说你要是晚点醒多好,我马上就会带你回到蛮族,到时候你就做我的新娘,我会带领大军踏破云城的大门,若是你还想住在云城,那我就陪你一起住,反正云城会是蛮族的属城。”
“呸!你放屁!我泱泱大虞怎么会对你区区蛮子俯首称臣,我国疆土绝不会被你所夺!”
啪——
陈念念的头被打的偏到一边,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她现在反而不怕了,能为云城的百姓死,死而无憾。
“你休想从我这儿套取任何消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小时候被人按在胯下当狗一样骑,现在也是,习惯了当狗的人是站不起身子的,一次喂狗,一终身为狗!”
陈念念故意逮着他内心最敏感,最忌讳的事说,为的就是激怒他杀了自己,若是真被带到了蛮族,受尽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没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