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悠悠转醒,入目便是精壮的胸膛,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这么完美的男性身材了,没忍住伸手摸了上去。
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大嫂~”
古一一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江乘云迷蒙的双眼以及红透了的耳根,吓得她“噌”一下就坐了起来,“你…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不管了,先发制人总没错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江乘云沉默了一会,然后委屈巴巴的指着古一一身上盖着的衣服,“嗯…我的衣服在你身上。”
这一刻,古一一简直想死,要不是因为银行卡的余额比她的身份证号还要长,她肯定不活了,倒也不是有多爱这个世界,主要是舍不得卡里的钱。
“给你,给你。”古一一将衣服换回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山洞外面吹来一阵凉风,冻的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可怜的小肩膀,这才发现自己除了穿了个肚兜,身上啥都没有。
“你…咱俩…”
“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晚大嫂发了高烧,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不好使,只好用这个不成体统的办法。大嫂不是说过吗,医生眼中无男女,我这也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古一一有点后悔自己的大言不惭了,这话说出来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实在是太尴尬了,两人争分夺秒的穿好了衣服。
正好刀疤他们也赶到了,找了一宿,可算是找到下崖的办法,“看到你们两个人毫发无损,我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你们俩跳崖的事,我都没敢告诉桐桐她们。”
古一一撇了撇嘴,指着自己那条断了的腿,骂道:“我都不知道眼瞎竟然也能当将军,我腿都断了,你跟我说无毫发无损,你眼里只有江乘云,是吗?”
“你要是爱他早说呀,我又不反对你进门,等我回去就给你俩办婚礼哈。”
说完直接单腿跳着往前走,为了不让自己一直回忆刚才的尴尬,只好找点事,让大家都暂时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了。
可惜她的做法并不高明,江乘云快走两步,蹲下身子将她扛在肩上,“放我下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大嫂还是别动了,再伤着腿可就不好了。”
古一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咸鱼,江乘云想剁一刀就能剁一刀,自己毫无还手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脸捂住,尽量在回军营的时候,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脸,省的丢了捡不回来。
江乘云被她的小动作可爱到了,唇角不自觉的跟着弯起弧度,古一一直接掐住他的耳朵,“你不许笑!”
“好,我不笑。”
刀疤一行在前面清雪,小弟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大哥,你确定他俩是叔嫂吗?我咋感觉他俩是夫妻呢!”
“你也发现了,我也发现了。但这也没什么,咱们这边叔娶寡嫂,肩挑两房的事儿多的是,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咱们何必给人家找不痛快呢。”
小弟无比震惊的看着刀疤,跟着大哥这么久了,终于听到他说了句人话,不容易呀。
江乘云怕古一一尴尬,在军营外将她放了下来,单手扶着她慢慢往军营里走,军医出来倒血水,心中无比的激动,赶忙将盆扔在一边,小跑着过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是哪个不长眼的黑心烂糟的把你伤成这样,你把他名字告诉我,我非得把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缝在一起不可!”
古一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也太好笑了吧老谷,我这腿应该是断了,你赶紧给我重新固定一下,上点药,这夹板绑的也太糙了。”
“行,正好你之前给我的跌打损伤的药还有好多,赶紧跟我进来吧,我给你重新包扎。”
古一一跟着老谷走了,江乘云留在原地不知道去还是不去,刀疤冲他挤眉弄眼,“想当年哥把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靠的可就是死缠烂打,你还不赶紧追上去,现在正是东家需要关怀的时候。”
江乘云挑了挑眉,这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觉得刀疤说的对。
说干就干,他立刻跟了上去,却被古一一毫不留情的拒之帐外了,用的理由是男女授受不亲,治腿的漏肌肤,实在是不能被外男看到。
江乘云有些憋屈的在帐外坐着,只要屋里喊人帮忙,他立刻冲进去,绝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老谷“吭哧吭哧”的再给古一一重新包扎,“你这腿看起来伤的重,其实骨头没断,就是有些骨裂了,我给你用夹板包好了,你别出去乱蹦了,在家好好修整修整,用不了几天就康复了。”
“行啊老谷,你现在治伤真是越来越熟练了,看来我这个师父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现在信了那句话,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呀!”
老谷被她夸的都红温了,现下对自己的治疗手段简直信任感爆棚,哪怕是现在来一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