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了村口才追上,古一一将牛绳交到村长儿子手里,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夸奖一番,“这小伙子年轻就是好,哭哭从镇上跑到村里,连气都不带喘的。”
正趴在牛车上猛猛喘气儿的村长儿子,一下子就不好意思喘气儿了,就差直接立正了。
“乘风媳妇,你们家二郎来信了。”
古一一有点懵逼,她不记得自己生娃了呀,而且还是二郎,自己生了俩?
“是二哥的信!”江乘雨作为家里唯一一个认字的,拿到信开心的跳了起来,一改往日的腼腆。
古一一最近找陈老要了本古今文字对照的书,已经在努力学了,收效甚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信的大体内容就是已经到了驻地,听了古一一的话和战友们搞好关系,分到了哪个阵营,总之都是一些好的,信封里还夹着提前预支的钱。
掂着那一块小小的银子,说不嫌弃是假的,没成想他们从军的工资这么低,甚至都不够买笔本的,更别说送两个小家伙上书院了。
江乘雨按照古一一的话写了封回信,大体意思就是家里很好,报告了一下最近的动态,然后古一一在里面塞了一定大元宝。
已经开始幻想江乘云打开信封以后,那瞪大的眼神了。
……
又过了一个多月,收到了江乘云的第二封家书,这家伙还挺有天赋,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从大头兵变成小队长了,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侯爷,成长速度就是比一般人要快。
两个小家伙在学堂的进展也不错,乘雨总是被夸奖,乘月总是叫家长,无所谓了,女娃娃嘛,调皮一点应该的,省的以后嫁人了受委屈。
伟哥一出,古一一彻底在镇上出了名,明明她只拿出了一种药,却被镇上的人当成了专治疑难杂症的神医,还给她编了一大堆离奇的身世,说什么的都有,搞得古一一都懒得解释了。
反正解释了他们也不听,总是先入为主的,相信自己最早听到的那个。
无所谓啦,who care呀!
“古氏,出来,给老娘出来!”江婆子在外面库库砸门,老江头躲在不远的柴火垛后面观望着这一切。
钱员外那边的药卖的差不多了,古一一刚要穿回去再拿点,就被这个死老婆子给打扰了。
满脸怨气的冲了出去,“你个遭大瘟的老妖婆,拍人家的门有瘾呐,我现在有事要忙,晚上你给我等着,等你睡着了,我去拍你的门拍一宿,我不好过,谁也别想睡!惹我。”
看着古一一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想起了,自家儿子和大孙子被电棍电晕的事,江婆子咽了咽唾沫,明显害怕了。
目光投向躲在柴火垛后面的老头子,对方朝她挥挥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她直接伸出一只手来,理直气壮但又有些心虚的说道:“听说你最近在镇上挣了不少钱,给我拿一半!这是你应该孝敬的,你公婆死了,作为长媳的你就应该赡养我们。”
村子一共就这么大,谁家出点儿破事全村都知道了,眼见着江家门前围的人越来越多。
古一一才没时间跟她掰扯呢,直接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串铜板,本来是想拿过去给陈老的研究的,没成想竟然在这派上了用场。
她直接晃了晃手里的铜板,对着树上看热闹的人说道:“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啊,能听清楚吗?现在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又嫌麻烦,懒得自己解决,能帮我把这个老婆子处理掉,这串铜板就归他了。”
说完直接扔在地上,转头插了门,不管不顾的穿了回去。
外面为了抢钱抢的人仰马翻,最后达成了协议,几个彪形大汉扛着江婆子扔的老远,然后把铜板均分了。
还是挺和谐的。
陈老没有亲自来,听说他的助理说最近在忙什么宴会,还留下了一张请帖,烫金的。
古一一也没当回事,随手收在了收银台底下。
然后在药店里等了医药代表一会儿,拿到新品伟哥直接就穿了回去,最近换季,两个小家伙都有些鼻塞,古一一又拿了一堆的常备药。
倒不是怕他们病的严重了,主要是怕他们传染给自己,感冒难受六七天多不开心呐。
刚穿回来就听到了框框的敲门声,看来那群人的办事效率不高呀,这才多久呀,江婆子就又找了回来,想来是扔的不够远。
气冲冲的开了门,手里提着菜刀刚要发怒,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江婆子,立刻将菜刀扔到身后,换上一副甜甜的笑容,“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人是一个长相清秀、面若冠玉的长衫男子,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跟着身后的菜刀走,“请问古神医是住在这儿吗?”
“我就是啊。”可别说她脸皮厚,毕竟镇上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她的,有“中年男子救星”的称号。
长衫男人明显一愣,